北极终于是斟酌着出口了:“爷,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二狗子没说话。
“今天我看见柳姑娘眼睛都肿了,想必昨晚也是不痛快的,您不如与她说清楚了吧。”
“……”
北极向来果断,道:“以前让您离开,您非说要留下来帮她,现在可好了,弄得两人都不痛快。”
“……”
又沉默了一会儿,北极才道:“不如,我们尽早离去吧,柳姑娘她还年轻,将来会有好姻缘的。”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听二狗子道:“收拾东西,我明日离开,至于你们想不想走,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那声音,透着难言的嘶哑和绝望,如果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遗言。
北极眼色一暗,突地往那床边一跪,磕得地板一阵震动,似乎膝盖都磕碎了:“属下无能!”
二狗子没说话,北极便一直跪着。
直到门外传来了南极的惊呼声:“头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他咋咋呼呼地进来,进来就看见北极跪在床前,房中的气氛异常怪异。
南极什么都顾不得了,使劲地去拽二狗子:“又来媒婆给柳姑娘说亲了!头儿您快去看看!”
二狗子魏然不动。
南极使劲拽:“要是以前那些个媒婆,我也不来烦你了,柳姑娘自己就知道打发出去了,今天来的媒婆不一般,柳姑娘把她给欢欢喜喜地请进了客厅里头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