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鬼。出城租车的人是印度人的熟人,上次他已经拜托这个人帮自己搞个门路,准备离开这些雇佣兵。杀了陶一粟,下次再出城就会有他们的人跟,到时候就不好跑了。而且住宿的旅店老板就是介绍雇佣军的中间人,自己出去必须跟他报备。
印度人躺在地上喘气,看陶一粟:“我今天死,明天他们就会杀了你。”
陶一粟抬起眼睛,但是没抬头,眼珠顶在眼皮上,印度人能看见他眼珠下方的眼白,异常狠戾:“那也是你先死。”
两人沉默着,印度人坐起来,给自己点烟。
陶一粟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抬头看印度人:“给我一根。”
印度人看看他,把烟盒和火机放在地上,滑过来。
陶一粟抽出来一支,点上,没吸,烟燃烧着。
燃了三分之一,陶一粟突然抬头说:“我知道你准备干什么。”
印度人回望他,没说话。
“我爸妈也租过车,你什么证件都没给,也没有登记,给的钱也没记。”陶一粟终于抽了一口,“他要帮你离开吧。”
印度人还是不说话。
“算我一份。”陶一粟弹弹烟灰,动作还不熟练,烟差点脱手,“不然我就告诉他们。”
印度人仔细看着这个曾经来自文明社会的人,认真地开口:“你拿什么证明?”
陶一粟摇摇头:“不证明,他们会杀了你,他们不会在乎的。下次找个人跟我去就行了。”
印度人把自己的烟摁灭在地上:“或许我该先杀了你。”
“要是对你没影响,刚才你就杀了。”
印度人勾勾手,陶一粟把烟盒和火机滑过去,印度人吸了吸鼻子,点上烟:“成交。”
陶一粟站起身,走回自己的床边,躺下睡了。
印度人从那以后再也没对陶一粟做过猥亵之事,原本陶一粟在他眼里是个纤细的少年,现在是一个火/药桶,随时准备自爆,死前也要拉上自己。印度人迫切地想让陶一粟去死,却又别无选择的需要他。
印度人其实没想带陶一粟走,只要下次一出这里,陶一粟的威胁就一点用都没有。当务之急,就是忍到下一次出去。
陶一粟也日发担忧,他不太确定自己有多少把握。
印度人和陶一粟是整个群体里最底端的两个人,处在任人鱼肉的境地。他们互相需要,互相戒备,互相厌恶,互相刺探,互相鄙夷,互相希望对方去死,又互相希望对方活着。就像任何社会结构里底层动物一样。
第57章
名字
4——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