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在一处院门前,入了院中,东西各植一株合欢树,也不知树龄几何,只见树冠繁茂,竟与那殿宇屋檐等齐,月色掩映之下,倒有几分吴山越水间的诗情画意。
那婢子又领着南漪往后殿去,边走边道,“婢子名叫束蓝,王上吩咐婢子来侍奉姑娘,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和婢子说就好。”
南漪见她举止得礼,年岁似乎还比自己大上几岁,有些羞赧,汗颜道,“姐姐看出来我是女子了。”
束蓝抚唇一笑,“姑娘天生丽质,形容柔美,便是穿着这身衣服也不像男子,便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
南漪闻言,思及自己掩耳盗铃似的在外晃荡了一整天,脸颊不由发烫,想解释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束蓝带南漪进到寝殿,比了比手,“这春生馆原是长公主离宫前的居所,如今空置了,王上吩咐婢子带燕王殿下和姑娘暂居在此,方才燕王殿下被王上请去了,也不知几时回来,姑娘不妨先换身衣裳,梳洗下的好。”
说着,身后几个婢女手捧衣物鱼贯而入,纷纷静立在束蓝身后,笑盈盈看着她。
南漪犹不喜欢这样兴师动众,可又无法拒绝,只得从善如流任由束蓝安排。
梳洗沐浴完了,换上束蓝准备好的衣裳,这身装扮与她平素不同,樱粉的云纱裹身,纤腰一截镂空,粉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动静皆是惹人注目的所在。
南漪换上了才发觉,赶忙要脱了,束蓝为难道,“我们鸠里女子以细腰为美,衣裙露腰再寻常不过,姑娘便是再换其他,也都是大同小异罢了。”
最后实在无法,南漪只能安慰自己入乡随俗,这会子仔细观察,才发觉束蓝她们这些婢女的穿着果然也都是蛮腰半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耽搁这半天也不见他回来,南漪实在困得熬不住,放束蓝她们去了,自己躺在那张大的有些夸张的床上,眼睛一合,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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