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倏地起身,整个人都在发抖,破口大骂:“你这贱婢,自己做了错事,还想诬赖我不成!老太太,这样连自己主子都敢谋害的东西,她的话你们岂能听信?夫君,你信我!真的与我无关!她若指我,有本事让她拿出证据来!”
没想到她竟然翻脸不认人,青茴跪爬到杨氏面前道:“大夫人,明明是你查出我与大老爷身边的白舟有私,以此蛊惑我,还承诺若我偷来一件大小姐的贴身之物给你,你就想办法把我调到你身边,成全了我跟舟哥的啊!”
“胡说!那日明明是你主动找我请安献媚,我并不曾理会你,哪来什么承诺。你空口胡说可有凭证!没凭证就给我闭嘴!否则我要你狗命!”
……
一个堂堂国公府大房的夫人,竟然会像市井泼妇一样跟个奴婢吵起来,简直不堪入耳。宁德怀脸面尽失,气得怒指三下,转身拂袖而去。
“爹爹!”
“夫君!”
杨氏跟宁婉喊得再凄凉,也没能把他喊回。
看足了这一场烂事,老太太重哼一声:“杨氏,你给我闭嘴!现下事情已然明了,我宁家出你此般败类,真是家门不幸!今日我便做了这个主了!自现在起,你给我自跪祠堂七七四十九天,抄写祖训百遍,以清洗你那颗不净的心!婉丫头跟着这样的母亲也没学到好,也给我罚跪佛堂三天三夜,以后再如若再犯,重罚不饶!”
一场巨大的风波,由大房起,也由大房落。
杨氏轰然坠落,瘫倒在椅子上,木偶一般,被仆妇们拖进来祠堂。宁婉则哭哭啼啼地跪进佛堂里,像根经了霜的弱柳,凄惨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