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造了人家的谣,转眼就被人抓包。这是什么运气?难怪人家说,夜路走多了总要撞见鬼。
徽墨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她,艰难道:“原来你对我家世子爷已经……”
“……”宁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旁人不知她刚才不过是为教训齐握瑜随口编的胡言,只觉得得她真情剖析,全副衷肠,对夏侯轻早已情根深种。
她下意识立刻朝车帘后望去,问:“世子殿下?”
徽墨同情地朝她点点头,令她希望全然破灭。
“宁大小姐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倾慕我家爷的女子太多了,从前云燕州每日王府门口都要排队,到了京城也是差不多的,你也不必自毁卑微配不上,虽然,嗯……”
徽墨很善良地想安慰她,可这种善良,简直令宁姝头疼。
她默默向马车内望去,马车内一片寂静,静得让她几乎可以听到里面夏侯轻的呼吸声,清浅均匀,却让人无法忽视。
曾经在地府,她调戏楚江王的次数不胜枚举,但这当面调戏与背地里诉衷情是不一样的,这种暗暗倾慕不敢当面讲,只敢背地诉的感觉,格外地羞耻啊羞耻!
最可耻的还是被当事人听到了!
任宁姝脸皮再厚,此刻也忍不住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还好夏侯轻无法看见她此时的窘迫。
她揉了揉鼻尖,厚着脸皮走到马车前福了一福:“小女刚才肆意妄言,唐突了世子,有损殿下您的清誉,请世子殿下不要见怪,小女郑重……”
她话未说完,马车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来将她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