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姝长久不语,谈思贤小声道:“宁大小姐?”
宁姝忙回过神来。
谈思贤好奇道:“小姐可是已经发现什么线索了?”
那件事只是她的猜测,还不能下定论,避免将一个无辜的少女牵扯进来,于是宁姝道:“暂时还没有,只是在思考一些事罢了,今日多谢大公子襄助,大公子想必生意上还有许多事要忙,就先不耽误大公子了。”
“微末小事,谈某要是能帮上忙真是荣幸之至,那谈某就先告辞了,若小姐有需要尽管支应,谈某顷刻即到。”
将谈思贤送走,徽墨在后头饶有兴致地咂咂嘴,捏着下巴评头论足道:“外界都说谈相家二公子待人接物八面玲珑,心思活泛会来事儿,我怎么瞧着完全相反,那家伙明明就是个呆愣子,倒是这大公子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看着一点不像掉进铜钱眼里的商人。这样的人进了官场,估计谈家又能出个相爷,可惜可惜。”
一提及谈思危,宁姝那一脑门的官司又炸了起来,她呵呵一声:“与其在那里谈别人家的家事,不如来帮我找找线索。我刚让你去查看周围地形,结果怎样?”
“哦,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正事了。”徽墨一拍脑门,从怀里拿出张图纸来,“这寻芳台位于西市东北角,背靠潮白河上游,诺,咱们站的地方正好是赏潮白河河景的最佳位置。前门正对的就是这家叫东来顺的酒楼,左右各是一条巷子,左边是间瓦舍,右边是另一间叫百花楼的青楼,听围观的百姓说,这两家在西市里出了名的不对付,谁也不服谁,使臣暴毙的事传出去,百花楼的老鸨嘴都笑歪了。”
徽墨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靠谱,做事倒是仔细的,在图纸上将寻芳台周围的地形标注得十分详细,连巷子宽多少,四周设有多少扇门窗,距离瓦舍与百花楼多远都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