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认真看了会儿,手指在图纸上点了点:“寻芳台东西两侧都设了小门,怎么靠河这面没有?”
“寻芳台就依着潮白河边建的,八层台阶下就是河堤,不在这里设小门,估计是怕醉酒的客人不小心滑进河里吧,另外老鸨在靠河这侧特意设了围栏,应该也是这个意图。”
“意思是:想进寻芳台必得是东西南三面,靠河的北面是绝对上不来的?”
徽墨可劲儿点头:“我瞧过了,那河堤有四丈高,堤下便是潮白河湍急的波涛,如果想从河堤上爬上来,这轻功怕是能上天了。”
宁姝了然地点点头,问向旁边的官差:“那各处的小门是不是都有人守着?”
“自然是的,今天早上抓她们的时候就问过了:她们做这种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有人来闹事以及客人不给钱跑了,所以每扇门都有人看守,而且选的都是眼尖的。不仅如此,昨天晚上使臣宴请,来的都是贵人,所以谈大公子在二层与三层相连的楼梯口特意安排了人把守,防止一些喝昏了酒的到楼上雅间闹事,扰了贵宾雅兴。”
徽墨眨眨眼:“照这么说,外人根本没法溜进来行凶,一二层的人也进不了第三层,凶手肯定是昨晚留宿的世家公子或者几位头牌之一了?那嫌犯名单一下子就缩小许多了嘛!”
官差苦笑道:“要是真这样简单,这案子小的们自个儿就能破了,问题难就难在昨晚留宿在此的几位公子跟头牌们相互作证,进屋歇后再没出来过,还是被龟公的尖叫声吵醒的呢。就连嫌疑最大的素素姑娘也有证人,说昨夜她没伺候好使臣,惹了使臣好大不快,赏了她一巴掌摔门而出,素素的丫鬟进来安慰了她好半天,然后主仆二人一屋睡的。隔壁的王公子也作证听到动静了,只不过醉得厉害没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