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去了哪里?”
子归死死咬住嘴唇,不作回应。
夏侯轻脸色更沉,再近一步追问道:“我再你问一遍,小姝此刻在何处?”
面对如此陌生的,近乎咄咄逼人的夏侯轻,子归恐惧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对上他的眼神,只能反复摇着头表示无可奉告,死守着她对宁姝的承诺。
旁边,歙砚心疼地将子归护到自己身后,壮着胆子向夏侯轻恳求道:“世子爷,您知道的子归她是暗卫,暗卫的第一准则就是永远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人,您这样逼她,会把她逼死的……”
夏侯轻沉沉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站着,便将自己化成了一块玉石,浸在冰里,静得让歙砚胆战心惊。
待歙砚担心他家世子爷会不是一时心急动起杀心时,却见他拔足转身,只留下极冷淡的一句:“你有未想过,你所谓的准则便是纵容,你纵容她将自己置身险境,纵容她孤注一掷不爱惜自己,纵容她自作主张一心求死。待到那时,你又待如何?”
子归滞愣地杵在原地,直到夏侯轻的身影走远,她恍然醒悟过来,抓着歙砚急匆匆跑到他面前伸出双手阻拦,而后焦急地拉扯着歙砚的袖子,连写带比划地将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借由歙砚的口告知给夏侯轻。
“进宫,皇后?!”
歙砚刚脱口而出,夏侯轻脸色骤变,低吼一声:“九思!上马!”几驾黑骑风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