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萧索一愣,“我不……我没有银子。”
“那怎么办?”沈砚颇为难地叹了口气,“唉,算了,那我就不难为你了,你肉偿罢!”
萧索还未回过神,已被他扛到肩上。目光落在身下,只能看见他黑边白底的鞋跟,带着衣摆前后飞甩。
两道长长的碧纱橱隔开一段过道,窗上透出黄亮的光。地上铺着的黑色大理石砖,倒映出房梁上悬挂的垂绦宫灯。沈砚行动如风,穗子也跟着不住摆动。
转过走廊,沈砚推开一扇门板,将萧索放在了榻上。后者苦着一张脸,蹭来蹭去地推他:“我不行,你别。”
“不行?”沈砚“哧哧”笑问,“你不举了?”
萧索脸色飞红:“不是……我对不起你,不能做这个事了!”
沈砚仰天长叹一声,收回解开一半腰带的手,坐到榻边问他:“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萧索低着头,“我毒害你了。”
看他又要哭,沈砚不敢再逗他,抬起他下巴问:“毒害成功了么?”
“没有。”他摇摇头,“可是——”
“嘘——”沈砚食指抵住他嘴唇,正色问: “为何没有呢?因为你怕了,不舍得,还是后悔了?”
萧索像个做错事的小仙童,嗫嚅道:“……都有。”
沈砚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温声道:“你很清楚,这毒根本不会要了我的命,即便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用张扬我们私下相会的事威胁你,若你不做,就会和我分开,甚至丢掉性命,对吗?可你还是打落了杯子,没有让我喝,不是吗?”
换言之,他宁可死,宁可离开自己,也不愿伤害自己。沈砚如是想,也只愿意如是想,低头亲亲他眼睛:“我真欢喜!”
“我不像你说的那样好,”萧索扁扁嘴,“我——”
沈砚以吻封缄,舔舔他的唇角,含混道:“你不像我说的这样好,你比我说的还要好。你又哪里有错,不许道歉了!”
“不许哭!”萧索闻言瑟缩了一下,只好埋在他胸口喘息。
沈砚把他拉出来,笑道:“你搅了我的好事儿,现在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