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俯身吻他额头,玩笑说:“那我就化身为水,你烧到哪里,我就淹到哪里。”
“那还不得淹死我。”萧索抿抿嘴,“好了,拿出去罢。”
十一进来取火盆时,见沈砚和萧索都醒着,回说:“爷,宫里刚刚传出旨意,把今夜不该当值的钟太医召进宫去了。”
“可曾说是为了什么?”沈砚心不在焉地问,一手搂着萧索腰身,眼神直往后面翘出去的地方瞟。
萧索不察,只问十一:“是不是皇上的病又发了?”
“这个谁知道,难道还有人乱嚷不成?事关皇上的身子,即便有病,也无人敢说。萧大人做了这么久的官,怎么连这个也不懂!”十一的语气还是那般不屑,仿佛对着萧索时,他只有在沈砚与之情好那段时日才给过好脸色。
“要是嚷得人尽皆知,还用得着问你么?”沈砚沉着脸道,“还不快去打探打探,在这里多嘴多舌!”
十一应声“是”,转身忿忿而去。
萧索看着沈砚,扯扯嘴角道:“你还凶他,他更要气我了。”
“都是素日惯的,没规矩!”沈砚道,“你以后不必怕他,这左性子我迟早给他扳过来。”
“他可是一心护着你,刺我也是为了你。”萧索坐不得,便在屋里来回散步。
沈砚拿着茶壶灌了两口水,一抹嘴角说:“若是为了我,就该知道我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这不是他欺负你的理由,我会说他的,你以后不必总是委屈求全。”
萧索走近前,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噙笑道:“我不委屈。”
有你在,我不委屈。
“十一的性子率直,比口蜜腹剑之人好多了。”他接道,“主从其仆,这是你带着他养成的好处。”
沈砚一笑,仰着脸问:“那你是在夸他呢,还是在夸我?若是夸我,那就是说我率直了。你既说我率直,我倒真有一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萧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微微牵着唇角说:“你问。”
“那时候,我看见的那些信……”沈砚禁不住气息一窒,隔了这么久,竟还觉得难以忍受,“那些温言软语的情信,到底是不是你和欧阳旭写的?”
他不想信,也不甚信,只是局做得太真,心里有刺,不得不问。
“你觉得呢?”萧索也不答,定定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