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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小人一圈一圈围着红木橱柜,看样子已然是把他们所包围。
“别愣着了,”白文姍一手攀着柜子上方,一手伸出怀里的木签递给齐木楷,“快抓紧,上来。”
等二人攀上柜顶才发现,围着红木橱柜的纸扎小人们丝毫没有往上追的意思。
一个个只是抬着头,咧着嘴巴朝着他们发笑。
“它们怎么不追了?”齐木楷有些疑惑。
“我怎么知……”
白文姍刚想说她也不清楚,但视线往窗台方向一瞥,她好像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追了。
原本只隙开一条缝的窗户此刻已经开出了半扇。
屋外正站着名老妇人透过窗台看得到半个身子。
老妇人银发竖髻,脸垮得看不出表情。
正死死地用发青的瞳孔盯着他们二人。
准确地说,是盯着齐木楷抱着的木签。
那群纸扎小人像是听命于老妇人般,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
“啊,”齐木楷也发现了银发妇人的存在,跳着脚唤了声:“是那瘸子。”
白文姍暗叫一声惨了。
果不其然,银发妇人平静的脸下一秒就变得狰狞起来。
举起右手朝着屋内一抬。
只见她的手腕好似会伸缩一般,三两下功夫就到了白文姍眼前。
齐木楷大叫一声:“这手怎么这么长?”
显然了。
这银发妇人并不是这胡同里的住户。
而是游荡到这里鬼魑。
白文姍转身朝着墙壁一靠,勉强躲过了对方的手掌。
但奈何这只手明明伸得老长,但速度却丝毫不弱。
在半空中转了个直角弯,就又朝着二人挥了过来。
就算反应再快,这也来不及躲闪。
眼看着这只手就要了掐上来。
白文姍抢过齐木楷怀中的木签,狠狠地朝着半空中一抛。
不出所料。
银发妇人的手跟着就转了过去,稳稳当当将木签攥在了手中。
冗长的手臂快速收回。
木签被握到了银发妇人的怀里,手指在签面上摩挲。
好似什么宝物般珍藏。
白文姍算是明白了。
这泥巴房恐怕就是这银发妇人的屋。
伏矢
任谁瞧见陌生人闯进自己家,都不会高兴。
何况是鬼呢。
银发妇人小心将木签收好。
耷拉着眼皮,眼神凶狠的朝着白文姍和齐木楷二人眺来。
“叨扰、叨扰。”
白文姍扯着谎子:“我们二人只是路过,无意冒犯。”
怎奈红木橱柜下的纸扎小人们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举起小手“咚咚咚”得在柜子下方拍打着。
把本就老旧的橱柜拍得“吱呀”作响。
晃得柜子上的二人站都站不稳。
银发妇人恍然之间,竟是推着木车铺子穿墙而入。
眨眼之间,就已经进入到了屋内。
脚下仍然是一瘸一拐。
用木车做的摊子车轮已经残破不堪了,推着看起来格外卖力。
嘴里还小声念叨着。
“娘在这,娘在这……”
“不会让他们把你抢走的……”
白文姍瞧见这老妇人神神叨叨,眼睛快速打量,想找到一个逃脱的方位。
算了下距离,他们现在站在红木柜子顶上,用力一跳,刚好能落在炕上。
只要顺着炕席小跑,就能翻着窗台翻出屋内。
她用胳膊碰了碰齐木楷,示意对方跟上她的步伐。
可等白文姍刚准备有所动作时,银发妇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动作般。
双手掐成爪型就朝着他们袭来。
明明那银发妇人走起路来还慢吞吞的。
怎的出手快得离谱。
干枯的利爪像是扑腾在屋内的兀鹫,尖牙利齿、钩爪锯牙。
刹那之间就已经抵达了二人的上方。
白文姍眼底倒影着这悬在她额头上的利爪。
只觉得此时变成纸扎小人的她在这掌心之中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好似对方只需要两根手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断她的脖颈。
她想要躲闪。
可利爪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速度远胜于小脚小腿的她。
白文姍甚至能感觉到锋锐指甲上的阵阵寒气。
顺着那间隔她鼻尖不足几厘的距离,直抠进她脑门。
“锃——”
就在她以为即将被银发妇女的双手抓破喉咙的时候。
一声久违的清脆金属声响起。
一柄禅杖横在她的眼前。
死死地将利爪与白文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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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释?”
白文姍瞧见这茶褐色的禅杖,自然也知道他的主人就在身旁。
赤足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红木柜子旁,白衫无风自起。
一手竖掌单手作揖,一手握杖残留铜音。
“啊——”
银发妇女吃痛发出凛冽的叫声,迅速收回右手直冒青烟。
接触到禅杖位置的手指已被烫得发黑。
“我还以为什么鬼在这闹事呢。”
梅初的声音从窗台外响起,探了个身子一脚踩了进来。
“原来是一只伏矢。”
齐木楷瞧见二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喏喏大叫:“师伯、梅子姐!你们终于来了。”
生怕对方没看见已经被扎成小人的他一样,蹦得老高。
“看见了、看见了,”梅初有些不忍直视,“齐木,一会儿没见怎么变成小人儿了,还挺萌的,不如做个半永久?”
齐木楷:“……”
银发妇人眼见不是这和尚的对手,立马就想逃。
转身推着摊子就往墙上撞去。
白文姍可是见过对方视墙垣为无物的本事。
立马想要示意进行阻拦。
只见梅初口中一句:“还想走?”
一道金光从墙角闪过,转瞬遍布整个房间。
“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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