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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看见书生后面那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已经近在咫尺了。
要不到两秒钟他们就会被这队伍给淹没。
淹没之后会发生什么?
被同化?
被瓜分?
白文姍不敢去想,更不敢说出来,怕是要直接把齐木楷给吓昏。
好在黄纸很快就变得竖挺。
齐木楷口中念叨:“轻身符,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人双脚离地,身体好似气球般不受重力约束地往上飘去。
“文姍姐,快拉着我。”
白文姍也是眼疾手快,蹦起身子一把就拉在对方飘荡在半空中的腿。
齐木楷刚想发力往着窗台方向“飘”去,却发现僵持在了半空之中,一动也不动。
“诶,怎么飞不动了?”
此时的白文姍正被男子模样的纸扎小人抱着右腿。
迟迟不肯放手。
把白文姍和齐木楷二人死死拽在了原地。
其他的纸扎小人甚至想要踩着男子的身体往上攀爬。
“没事。”
白文姍低头瞟了一眼。
抬起左脚用力朝着男子模样小人的脸上一蹬。
小人受痛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小上了几分。
白文姍抓住机会抽出右脚,双腿并拢朝着小人身上一跺。
借着反方向的力,二人终于是飘了起来。
让身下的纸扎小人们抓了空。
飘在半空中,俯瞰这身下的场景才更是令人发指。
密密麻麻的纸扎小人此时全都抬着头,用着那黑笔点出来的眼睛盯着他们二人。
直勾勾地看着攀上窗台。
窗户隙开的半个巴掌大的缝隙刚好能让他们侧着身子通过。
白文姍趴在缝隙上往内一探。
屋内空空旷旷,看不到任何人影。
里面的墙壁像是泥巴糊的,坑坑洼洼。
明明屋内鄙陋,却堆有半墙高的书本。
靠着墙壁的炕边摆着一组略具年代感的红木柜子,简陋得快要比得上半仙铺了。
正当白文姍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后齐木楷惊跳一声。
“文姍姐,你看他们。”
这些纸扎小人本来离着窗台远远的。
但他们一拥而上地扑了过来,明知道自己够不着窗檐还抢着往上涌。
架不住他们数量太多。
没一会儿就像是搭人梯般的,一人重一人。
一小会儿功夫,竟然已经爬到半个窗台高了。
“走,进去。”
此刻也容不得白文姍犹豫了,率先侧身就从缝隙之中挤了进屋。
把齐木楷也扯了进来后,他们试着把窗户给关严实。
但奈何他们两现在都只是纸扎小人。
根本没什么力气,废了老大的劲也只推得动一分一厘。
眼看着窗檐处已经触碰到边缘的小手。
白文姍立马放弃了关窗的打算。
在红木柜橱上拉开一个抽屉就躲了进去。
两人闭息凝神,没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还好等了许久,也没被纸扎小人找到。
总算是可以缓一口气了。
白文姍把耳朵贴在柜门上,想听听外面有什么动静。
一片寂静。
没有听见小人的脚步声,也没听见那瘆人的笑声。
看来是没找到他们就散了吗?
提着的心悬了下来。
白文姍这才轻舒口气。
齐木楷小声询问:“他们走了吗?”
白文姍点了点。
“呼~”齐木楷一屁股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哪知这抽屉里并不只有他们。
齐木楷被地上的什么东西膈了下,吃痛叫了一声。
白文姍在黑暗充斥的视力不减,发现抽屉里正摆放着一支木签。
齐木楷坐下去的地方正是木签的边缘。
“是支签。”
白文姍怕对方又大呼小叫,赶紧解释了声。
“签?”齐木楷喃喃自语,“真是人倒霉了,坐一下都会被膈应。”
这支木签细长铜棕。
签面上还工整的用黄漆书写着一排字。
“十年寒窗苦读日,只盼金榜题名时”。
齐木楷有些纳闷:“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求签金榜题名,又不是以前科举考试。”
白文姍也没有看明白,只觉得这屋子也古怪的很。
按理说,这胡同里面的房屋虽然老旧。
但泥巴糊的土坯房也太不符合周围环境了。
更别说这屋内的摆具和用品,一丁点现代的痕迹都找不到。
活脱脱像是古代的格局。
白文姍想再次
', ' ')('打探下这屋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靠在放在抽屉的钥匙孔上。
眯着眼睛往外瞧去。
只觉得视野之内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
不对啊。
她的视线一直都没有受到光线暗淡的影响。
虽说不如瞰明亮的地方适应,但至少能看得见。
就算再昏暗,没有一丁点儿的光亮的地方她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但此时入眼之处却是黑得要命。
那黑得快要赶上浓墨了。
不对劲。
白文姍擦了把眼睛,又往外瞰了眼。
只见漆黑的之处逐渐收缩。
终于才是露出了纸扎小人笑眯眯的脸。
原来那团漆黑,竟然也是对方墨笔画出的眼。
“咯咯咯咯——”
寂静的房间中突然响起那熟悉的笑声。
白文姍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那群纸扎小人没找到他们,而是透过钥匙孔有意在观察他们。
“被发现了,快走。”
白文姍举起抽屉里的木签,朝着钥匙孔外就是一捅。
趁着小人被推倒的瞬间,立马拉开抽屉就顺着红木柜子往上爬。
齐木楷从抽屉里探出身来,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快要现场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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