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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消褪。
白文姍问纪释:“这根不对。”
纪释指尖在唇角挠了下:“不好意思,看错了,这根才是。”
“不是吧,师……表姐夫,”齐木楷说,“这还能看错?”
纪释应着:“这次定是对的。”
白文姍将信将疑地将他所指着的红绳拉了下来。
在想对方葫芦是在卖的什么药。
好在赤足和尚这次并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随着红绳的拉扯,一张房卡坠落了下来。
“没毛病,”齐木楷脸上一喜,“不愧是……表、姐、夫。”
白文姍捡起房卡,抬腿朝着里屋而去。她倒想看看这里屋的新娘子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
可身后却传来纪释的唤声。
“等等,你的东西掉了。”
“?”白文姍转过身子,从对方手中接过一张纸片。
这不是先前她拉红绳时掉下来写着【也许你一生都走错了路】的纸片吗?
只见纸片被撕成了一小节,只保留了几个字迹。
白文姍辨认了一下。
纸片上只留着四个大字。
【许你一生】
作者有话说:
摔!我也想写一本齁甜的爱情,专栏《女莽》蓄势待发。
暝婚
白文姍感觉自己那颗不存在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望向身着衣冠整齐的赤足和尚。
许久未曾拨动的记忆碎片再次涌现, 好似关不住闸门的洪水,几乎将她淹没。
许你一生。
这四个字,她好像曾在哪里听过。
-
雀阴幻境, 第七年。
唯独有偶。
“小扇子,你天天趴在窗檐上看,就是看不腻吗?”
司长川不知道从哪里捡了跟狗尾巴草, 拨动着白文姍的耳翼。
他俯身贴在女子身旁,以对方的视角向外瞰去。
入眼处是一条悠长的溪流。
河水潺潺, 别有雅致。
不过就算这条溪流再雅致, 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他们二人已经在这幻境中待得太久了。
境内的一物、一河、一木全都了然于心, 完全没了点新鲜劲。
但却不知白文姍为何,空闲时总喜欢趴在这看溪流。
就像是看不腻似的。
司长川寻不明白的问题。
只有白文姍她自个儿知道。
她哪是在观溪,不过是在藏匿罢了。
七年, 与对方独处的整整2500天。
时间就像是慢性毒药。
不足以致命, 但却要人‘命’。
它可以无限放大人类的情感。
恨的更恨, 爱的……更爱。
某种意义上来说, 时间对于白文姍来说,就是一种‘情’药。
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中毒至深。
等注意到时, 早就无药可救。
白文姍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别样的情绪。
第四年,第三年?又或许更早?
她只知道,在时间的催发中,她内心种下的那颗萌芽已经被催熟。
带着这种情绪,再看身边人, 每一眼都是灼热, 每一眼都再难以移开, 无比胶着。
她开始浮想联翩。对方的拥抱会是何种温厚, 对方指节分明的指尖会是何种触感,对方的唇……
甚至就连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火气味,都让她久久萦绕在鼻尖。
白文姍开始害怕了。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未这么迫切地想要得到某个东西。
但她害怕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更不敢将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只好侧着头,盯着窗外的溪流。
借着清流声洗涮内心的杂念。
“你别烦我,”白文姍伸手将那截狗尾巴草给推开,“我正在构思你新教我的雷电法术,没心思理你。”
嘴上虽然这样说,白文姍却不敢回头直视对方。
她的耳翼痒痒的,被狗尾巴草挠得嫩红。
“哟,”司长川笑道,“什么时候变这么上进了。”
“要你管。”白文姍闷闷不乐。
司长川撇了撇嘴:“好,那我不影响你了,你继续。”
说完就朝着竹林子里去了。
等听见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屋外,白文姍才转过头。
真走了?
确认了对方离开,白文姍才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耳翼被对方挠过的地方,酥麻酥麻。
这时间要是真是情药也就好了,免得让她一个人遭罪受。
可偏偏对方意志力坚定,跟个没事人一样。
白文姍气不打一处来,捡
', ' ')('起窗檐边上的碎石就往溪流里扔去,溅起巴掌宽的水花。
这种心里闷着事儿,但却无处可说的感觉,可真是太差劲了。
白文姍抬头朝着竹林子方向打量了几眼,突然心生疑虑。
太阳都落一半了,对方还去那边作甚?
说起来,最近司长川去往竹林子的时间越来越频繁。
每日都会去一两次,一次就待半个时辰。
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竹林子那边白文姍可是将边边角角都翻遍了的。
哪里还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是她没发现的。
不会是……
不会是在……
不知白文姍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嘴避免自己发出惊呼。
她早就听闻男子嗜欲,而司长川又正值血气方刚。
一起待得久了,她还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此时一细想,只怕是……
白文姍小脸嗖得一下就红了起来,脑袋转得飞快。
司长川当真是在行……那事?
白文姍越想越是觉得燥热难耐,索性出了房门,匿藏着踪迹朝着竹林子而去。
司长川到底在做些什么,她倒是要去窥看一二。
竹叶将光线分割,落的光影斑驳。
新鲜的竹笋从春泥从冒出了头,露出一截青葱。
白文姍踩在泥土上,呼吸变得急促。
因为紧张的情绪手心出了微微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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