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昊站在他父亲的墓前发誓,他要用阿朵钦的血来祭祀父亲的在天之灵。
扭曲的面容、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更显出他已丧失人性。
从来对他都是千依百顺的薛妮也害怕了,第一次开口劝他收手。但此时,他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了。
“如果不是你薛家,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是你们薛家欠我的。别以为你家那老不死的老东西说不欠就不欠,你们欠的,十辈子都还不完。你还认为我做错了,告诉你,最没资格说收手就是你们姓薛的。”
“天昊,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收手?”
“你能做什么?你做得了什么?你以为你一句话,他们就必须做到?你以为你还是你薛家的宝贝?你早就不是了。在你第一次见到我之前,你就已经不是了。你知道我和最疼你的幺叔是什么关系吗?你永远都不可能想得到。”
“我幺叔?”
“你去问他吧?你去问他对你做过些什么?”
“是不是我问了他,你就会收手?”
“如果他告诉你真相,你不会劝我收手,反会嫌我做得不够!”
“天昊,你越说我越害怕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不想再跟姓薛的人说半句话!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否则,你哪儿歪了哪儿折了别怪我。”
最后这句话对她的震摄是最有效的,她立即松手后退几步,在自以为的安全距离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谁见谁怜的眼神在华天昊看来,都是嘲笑、讽刺。
凶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独自离去。
墓前,只有薛妮跌坐在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流泪低诉。
开发区在建设过程中发生的事,怀疑的对象有不少,但总是拿不到有力证据,几番调查下来,也没有什么进展。而群众间的传闻越来越多,除了之前的灵异事件,又多了些对各部门办事不力的批判,甚至说是某些领导分赃不均什么的,总之,什么难听、什么影响大就说什么。
市领导们急了,多次让电视台播出他们视察工地、现场规划、发展前景等,也专门召开了会议澄清谣言。最后的结果却是被说成了欲盖弥彰。
也是,那么大的项目形同烂尾,只是用说的,确实没有说服力,除非原来的开发商建设单位全部回来继续开工。可是,这些单位像是约定好了集体消失一样,找去公司,没人,打电话,说在出差,回来的日子不定。找到王总,他干脆说邪灵作怪,他要在寺庙住到清除干净为止。时间呢,暂定九九八十一天,如果邪灵太厉害,就说不准了。让他们找阿朵钦去。
为此,某位领导还专程跑了一趟承市,人找到了,也受了阿朵钦和汤雨蝶的礼遇,就是一提项目的事,气氛就僵了。最后只得无功而反。
谁都不复工,这让市领导们头疼不已。他们深知,如果这事解决得不好,大家都回家种地摆地摊去吧!
无奈之下,只得对参与事件调查的相关单位再次施压,而且要求只能暗查,不能在民众中造成不良影响。
正在他们焦头烂额时,出现了一封神秘的举报信,内容大致是说那些事全是由阿朵钦搞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替胡寅向政府讨个公道。并且附了几份买凶付酬的交易记录。
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仅凭这点儿来历不明的东西,他们也立即把阿朵钦列为嫌疑人向领导汇报了。但因为他在此事中的重要性,不敢随意抓人,最后决定还是在开发区项目复工后,再秘密抓捕。
所以,好几天了,华天昊都没有看到他预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