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不痛不痒道:“你别乱说话。”
若是平时陈宴清铁定又要逗她,今日却没有,只是轻笑一声回应之后,安安静静的样子。
姜棠也沉浸在羞涩当中,怕追问他再蹦出什么,没敢再招惹他。
回去的时候,两拨丫鬟都等着,这是姜棠的习惯。
她自认为陈宴清闲暇可以骄纵,但奔波忙碌一天,作为妻子就当照顾他,会把沐浴和饭菜都备好,尽听陈宴清如何选择,按照习惯的话他会选择先吃饭。
可能饿很了吧!姜棠想。
陈宴清好久没有开口,姜棠便张口道:“那按往日,先布饭……”
话音未落,陈宴清的声音就挤进来。
“今日先沐浴。”
“啊?”姜棠歪头。
丫鬟也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还好她们都准备了,她们赶紧把两人的衣物准备好,这才离开,顺便关了门。
没人问要不要伺候,答案是肯定的,不要。
房间一下子昏暗下来,姜棠小心的瞧瞧陈宴清,恰巧陈宴清也在看她,眼睛深邃,似有浓情,瞧着和往日温柔依旧,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姜棠理解不了。
如果陈宴清可以隐藏的话,她很少能短时间猜到他的意思,唯独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心情不大好。
姜棠想了想,走近他问:“你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宴清扶着她的腰,身影修长,侧脸被模糊的烛光勾出,男人薄唇微张。
“不曾。”
他知道姜棠清白,只能难以自控。
有些话就算是假,听在耳中也是一种刺激,他尽力去忘,不叫姜棠受此影响,可心里却总蓄着一团火,不上不下。
“那就是累了?”姜棠猜测。
陈宴清模糊点了头,“恩,累了。”
姜棠抱着他,手在陈宴清脊背上拍拍安抚,她知道的……自自己想要陈宴清做名臣之后,陈宴清一直都很拼,如果说她的情绪是分有陈宴清和没陈宴清。
那么陈宴清。
他的生活就分有姜棠和没姜棠。
两人在一起时,他尚能说笑玩乐,可两人不在一起时,他就如雕塑,看着案卷一天不动,喜爱偷懒的李陌,常把他抓入宫当苦力。
陈宴清看着她,忽然笑说:“一起沐浴吧!”
“啊?”
姜棠今日已经第二次惊讶了。
“不要了吧!”姜棠拒绝。
两人其实一起过,只是一起的话,沐浴就不是沐浴了,姜棠到底是姑娘,应对过几回丫鬟收拾浴盆的尴尬,如今有些放不开。
陈宴清只是看着她,捏着她的手。
高高大大的男人低头笑着,神情温和中,无端给她一种是在无辜撒娇的感觉,姜棠脸红躲过他,只是立场没有坚定多久,就在陈宴清的凝视下败下阵来。
被他牵入了浴室……
浴室里,点着灯,浴盆边站着一个人。
姜棠悬空坐在浴盆上,簪挽着头发,被男人挡着脸。
因为这样身子不稳当,姜棠只能抓着他,嫣红的嘴唇抿着,睫羽翕动,明明什么都没做,呼吸却有些炙热沉重。
“我可以自己来的。”
可能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姜棠有些无法安然享受他的伺候。
陈宴清却道:“没事,都做惯了。”
没有丫鬟的时候,穿衣吃饭,这些陈宴清都经手过,姜棠找不出阻止的话了,脚趾在群众蜷了蜷,低下头去。
没一会儿……
姜棠坐到水中,水面花瓣飘着,陈宴清拆了她的头发。
他忍的不易,姜棠紧张的也过。
陈宴清低垂眉眼,看向姜棠,目光落在某处停留下来,那里一个深红色的印记,边角蜿蜒似如海棠,是个很小巧很精致的胎记。
他曾看见过,只是没问过。
现在陈宴清忽然想问一问:“这里,是一直都有吗?”
姜棠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捂着春光点头。
仔细看时她往水中缩了缩,下巴浸在水面上,小嘴微涨,晃动的水面拍打着肌肤,她小心避过水纹喘息,
陈宴清扒开她的手,“是胎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