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眼睛水润,肌肤泛粉,纤细的手指攥着他手,被盯的有些发抖。
胡乱点头,“恩。”
——是胎记。
陈宴清笑笑,“还挺特别,也挺好看的。”
姜棠闻言愈发不好意思,但又很高兴,和陈宴清分享,“我也觉着好看。”
“我和阿兄出生时,母亲只来得及看一眼,就因为我这个胎记像海棠,她才独给我取名棠,希望我这一生正如海棠,开始艳丽,一生精彩。”
为此,姜知白也曾醋过,说母亲偏心。
可做母亲的,哪有偏心一说,更何况是生命走到最后的母亲,她只是没来的及,一不小心把遗憾给了姜知白,他的名字是父亲取的。
“的确应你。”
陈宴清说着,往里探了探。
赶在姜棠动手之前,他手臂绕过姜棠的背部,把人勾起,靠近自己,整个人身子自水中有些显露。
浴室的光线经风吹散,暗了又明。
影影绰绰间,姜棠的神思混沌起来,她不知道陈宴清怎么会这么精通,单单一个吻就叫她失了分寸。
她试探着反击……
可只是开头就被击毁,模模糊糊间水里多了个人,她的嘴唇得以休歇,那枚海棠落入敌手,她张了张了,只感觉到他今日格外的强势。
他的呼吸,他的力气。
似乎都比平时更重些。
*
一次之后,姜棠是逃出来的。
她胡乱穿了衣裳,鞋都没穿,赤着脚跑来,踩着地毯,暗红的衣裙愈发趁的肌肤如雪,娇艳似仙。
恰逢送饭的紫苏粉竹进来,丫鬟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棠避过她们的目光坐下,把脚往裙子里缩了缩。
“摆饭吧!我饿了。”
紫苏招手,饭菜一一上桌,没说话一个是心疼姜棠的嗓子,一个就是知道……姜棠真饿了。
能不饿吗?
紫苏叹息,“奴婢先给夫人舀碗汤。”
“好。”
紫苏递给她,姜棠端过。
她才沐浴过,头发披着,因为马上要睡,穿着简单,带子松垮系着,袖口微宽,抬手露出半截皓腕,上头几点红痕明显。
紫苏脸色复杂。
所说夫人肌肤娇嫩,她还是无法理解陈宴清的爱好,为何独独钟爱于手腕,个人喜好有时候真的是个迷啊!
不待紫苏多想,后头帘子开了。
陈宴清比姜棠规矩,穿着依旧一丝不苟,面色冷淡的男人,手里提着双绣鞋,过来什么没说,蹲在姜棠身边。
姜棠看看丫鬟,那些人已经有眼力见走了,这才大大方方伸脚给他。
陈宴清抓着她足,给白嫩嫩的脚丫穿了鞋,洗手之后坐下吃饭。
姜棠吃了两口,实在没忍住,“你怎么不说话了?”
往日但凡她的手,往甜口饭菜多伸一下,陈宴清就会和她讲道理,今天她都吃了这么多了,陈宴清却一言不发,着实奇怪。
而且姜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宴清今天一回来,一直都很奇怪。
陈宴清闻言正想回答她,就听外头紫苏忽报,“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他这才收了即将出口的话,和姜棠另换一句说:“我先去看看,你吃完消消食就睡,不用等我。”
他似乎已有预料,这么一去不会早归。
说完就走了。
姜棠看着他才动了两口的饭菜,陷入了沉思,他真的好奇怪啊。
陈宴清走后,紫苏走进来,给姜棠夹着菜问:“夫人和大人闹别扭了?”
就连紫苏都瞧出不对。
先不说平日陈宴清对姜棠的宠溺,就算不宠,吃饭中途离开也要好一番游说交代。
姜棠听了这话,抬起头来,“你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大人话很少。”
姜棠说:“他平时话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