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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貌公主,实在太危险了。
李芸环笑笑,双眸完成两湾月牙,“师父莫要担忧,跟了师父这么久,总得有点所得。我刚刚在灶台烧火,偷偷听几个婆子拉家常,有重大发现。我本想传信想要告诉师父,没想到师父这就来了。”
“什么重大发现?”
李芸环挑下眉,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消息,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还正在想从哪里继续探查,人家自己倒起内讧了。
“你所说的人到底是谁呢?”
男子犹豫了一下,又道, “如果我说出来,能不能算戴罪立功?”
苏芷涵微笑, 以极致的亲和力对着他保证, 戴罪立功会从轻处理的。
“好, 那我就说了, 雇我去抢新娘的是祁家二小姐。”
此言一出,完全不出苏芷涵所料,祁二小姐和王老夫人, 总有一个有问题, 甚至都有问题。
她听男子愤慨的讲述了祁二小姐是如何雇人,又是如何承诺事成之后重重有赏的, 结果最后银子都给了一个领头的,领头的跑了, 没他们底下的什么事了。他去找祁二小姐理论,却被她的随从乱棍打出来。
苏芷涵沉思片刻,当即决定请祁家二小姐前来问话。
侍卫前往祁府传人,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祁家二小姐才在仆从陪同下慢悠悠的来到她这里。
“苏姑娘啊,有什么事非要让本小姐大老远跑一趟?我还约了人去周段庄选布料呢。”
祁二小姐显得十分不耐烦, 趾高气扬, 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对着苏芷涵还是一副千金的架子。
她越是如此, 苏芷涵就越不讲话, 将人晾了半晌, 对方终于坐不住了。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你不说我就走了。”
言罢,祁二小姐转头就走。
苏芷涵这才开口,“且慢,祁二小姐,我确实有件事要和你核实一下。”
祁二小姐转回来,“说吧,本小姐等的可是不耐烦了。”
“有人检举你□□。”
一句话丢过去,平地起波澜。祁二小姐顿时花容失色,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装都装不像。
苏芷涵对着隔间道,“出来吧。”
紧接着,男子走出来,更是把祁二小姐吓得往后退,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摔了个pi股蹲儿。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想把她扶起来,可她就像烂泥扶不上墙一样,怎么都起不来。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男子气哼哼的说,“我怎么在这?当然要问小姐您了,谁让您让人干活却不给钱。”
祁二小姐终于被扶起来了,她捏着锦帕的手指向男子,“是你们的领头把钱卷走了,你找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要付两份儿钱?”
此时,苏芷涵拦拦在两人之间,转过身直对着祁二小姐,后者这才惊觉自己说秃噜嘴了。
“祁二小姐,人命关天,还请你仔细交代。”
面对苏芷涵的追问,她再一次吓得腿软,丫鬟们都被遣到屋外了,也没有人扶她,不一会儿功夫,她就又跌坐到地上。
“是我雇人绑她的!谁叫她不知自己的身份,她一个养女,和我抢人?我自然不能叫她好过。”
原本一开始是祈二小姐在花朝节的时候遇见了王生,一见倾心。后来两家同时去庙里祭拜,又遇上了,可这时候王生对祁大小姐一见钟情。两人互生情愫,祁二小姐嫉妒不已,屡次离间,讨好王老夫人为难祁大小姐,又和自己的父母说谎,让父母偏心,时常把祁大小姐赶去后院做丫鬟做的活儿。
但即便如此,王生依旧坚持迎娶祁大小姐。就在婚礼的前两天,祁二小姐雇人准备成亲当日抢新娘,之后就把祁大小姐卖到外省。之余卖到哪里,祁二小姐让他们看着办,不管是到大户人家做烧水劈柴的丫头,还是去秦楼楚馆卖唱献舞,全都由着几人。只要不让祁大小姐再出现在王生面前,他们这次抢亲就算成功了。
苏芷涵听着眉头紧皱,对于别人的家里的关系她就不多说了,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
“所以,你们把人运到哪里去了?”
祁二小姐大喊道,“什么人呐!他们这帮白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没抢到人。”
苏芷涵听后一愣,抢人的没抢到人,新娘却不见了,难不成还有另外一群人把新娘劫走了?
很快,男子的坦白印证了她的想法,成亲当日,真的有另外一批人马,和祁二小姐的雇来的人一同抢亲。慌乱之下,也不知道新娘去了哪里,总之没落在祁二小姐手里,那便是到了另外一群人手里。
苏芷涵闻言,当即召集了侍卫赶往王府,另一队人马很可能就是王老夫人派去的。
等她到了王府,王生以为她是找到人了,激动半天。后来听说她要向王老夫人问情况,王生略显失望,但还是亲自带着她们去往老夫人的卧房。
', ' ')('“娘,苏姑娘来了,要问问阿荷失踪时的事。”王生继续叩门,却始终不见回应。
“娘?您在里面吗?儿子进来了。”
王生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是从里面上了锁,他几次推门都推不开。
苏芷涵见状,只道,“王公子退后。”
紧接着,她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一行人冲进房中,就见王老夫人躺在床上好似还在熟睡,根本没发现她们的到来。
“娘!”
王生刚要上前,被苏芷涵拦住。
她抬手,让其他人都停留在原地,只身走近。她的脚步很轻,期间试探性的喊了几声王老夫人。等到了床边,她一下子掀开薄纱帷幔,就见王老夫人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迹已经干涸。
“娘!”
王生扑到窗前,大声哭喊,动静很快引得府里的人们围上来。
苏芷涵简单的检查了尸体,“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深夜,凶手一刀毙命,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
说着,她忽然转身,到两扇窗子前查探,果然右手边的窗台上沾了些许泥土。
凶手趁着夜黑,潜入王府,跳床子进入王老夫人的卧房,也就是说凶手应该很清楚王老夫人住在哪里,是来过王府的人。再者,凶手下手快准狠,来去都走窗子,必然会轻功,且很有经验。
苏芷涵等王公子稍微平复一些,才问道,“镇子上有谁和王府相交的比较密切吗?谁家来过府上呢?”
王回想好一番,“镇子里,凡是和王府有生意往来的人家基本都来过,细算起来,应该有七八家。”
说着,他突然就给苏芷涵跪下了,“苏姑娘,请你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娘的凶手,还有,找回阿荷。”
苏芷涵将他扶起,“你放心,我既然来到这,管了这个事,就会管到底。”
寻找祁荷的线索,因为王老夫人的被害而中断。苏芷涵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杀王老夫人,难道是另外有人抢了新娘,然后王老夫人是知情人,所以杀人灭口?
那么这个人为何要抢祁荷?
苏芷涵回了客栈,始终闷闷不乐。李芸环看她如此,想尽办法逗她开心,甚至当着她的面耍起了皮影戏。
“公主,你何时学会这玩意了?”苏芷涵失笑道。
李芸环见她终于笑了,松了口气,“当然是你忙着调查案情的时候了。”
苏芷涵还没有多歇息一会儿,就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镇长家大摆宴席,要宴请邻里乡亲,包括路过的外乡人。
“镇长家是有什么喜事?”李芸环好奇的问道。
来报的侍卫回禀,“听说是李镇长的女儿原本得了怪病,脸上长了很多黑斑,十分骇人。镇长常年求药,这回终于让他求到了,他女儿脸上的黑斑消失了,所以才大摆宴席。”
苏芷涵和李芸环相视一眼,心道世上还有这般神奇的药?
由于三公主喜静,便由关娉婷陪着在客栈休息,李芸环爱热闹,故而她随着苏芷涵前往镇长家宅参加喜宴。
镇长请的人实在太多,厅里坐不开就坐到院子里,院子里还不够就延伸到大门口摆露天桌。到底是白吃一顿,前来的百姓们都对镇长道喜,镇长也是一一回应。
苏芷涵和李芸环混入其中,等着看那位恢复容貌的镇长女儿。千呼万唤始出来,等人们都到齐了,镇长的女儿才正式露面。镇长姓吕,他的女儿名玉,小名玉儿。
两人是想看这药到底多神奇,结果一看见人,果真为之惊讶。吕玉儿的面色与常人不同,别人就算再白,多少也会透些红润,而她几乎白净的没有一丝血色。
上一次见到这种面色,还是在见到夏姑娘时,苏芷涵想。
“吕姑娘挺漂亮的,要是早些寻到药,也不用躲在家里这么多年了。”李芸环点头道。
宴席上,王生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苏芷涵眼尖的看见他,便带着李芸环悄悄的越过众人,坐到了王生那一桌。
“王公子。”
王生放下酒杯,“原来是苏姑娘。”
镇长请了戏班子来助兴,屋里屋外全都沉浸在戏曲中,唯独苏芷涵这桌与宴席格格格不入。
“王公子,祁大小姐的画像我是见过的,王公子可否再提供些祁大小姐的特征?”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因为什么,王生看向外头,目光悠远,好似陷入了回忆。
“她是个清瘦柔弱的姑娘,眸若杏仁儿,肤色白皙,应是镇子上最白的人了,头发又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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