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则换上了她的三品诰命夫人服,撇着嘴坐着生闷气。
陆绎一边收拾自己的行装,一边笑着安抚她:“好了,别生气了,我这次去天津卫,最晚七天一定回来。但是你要切记,这几天千万别出去,被人看破的话,于我行事大有干碍!”
袁今夏知道陆绎说的是正事,虽然不爽,但还是有气无力的答应下来:“知道了,陆大人,你都已经吩咐我好几遍了……”
“呵呵!”陆绎笑着抱了抱她,然后拿起行装出了院门。
许标早已候在外面,揶揄的笑道:“大人威武!”
陆绎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那张条子给冯保送去了?”
说起正事,许标也收起笑意,正色说道:“厂公已经收到了,还嘱咐我好生听从大人差遣。”
见陆绎点头,许标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大人,那上面说的是真的?高务观真的仗着自己是首辅公子的身份,收受任之屏的贿赂,然后首辅才在朝会上力保他?”
“不该问的别问。”陆绎神色不变,没有正面回答许标的话,但是意思其实表达的很清楚。
许标神色中有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悲愤,忍不住继续说道:“高拱太过分了吧,堂堂首辅,竟然公然以权谋私,这,这……”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陆绎有些不悦的打断,继续问道:“冯保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许标仍然很愤怒,但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厂公说是以后有事情,让你直接问冯千户。”
冯千户就是东厂提刑千户冯邦宁,他是冯保的侄子,也是冯保在外面的代表。
陆绎笑了笑说道:“看来冯保很看重他这个侄子,好吧,这些事情回来之后再说,你们东厂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标胸有成算,如数家珍一般解释起来:“此次东厂出动精锐番子两百,人人骑得快马。由下官和掌班陈增二人带队,不过厂公说了,此次行事,东厂上下唯大人之命是从。”
陆绎掐指一算,点点头说道:“再加上我锦衣卫缇骑两百,四百精锐,勉强够用了。你现在去集合人马,晚上关城门之前一刻出城,连夜出发,两日后在天津卫刘马庄驿与我汇合!”
许标将陆绎的命令复述一遍,领命之后悄悄的离开了陆府。
不久之后,陆绎也在夜色的掩护下,从后门出发,带着几个心腹悄悄的出了东便门。
夜凉如水,陆绎不敢在夜晚纵马,还要小心掩藏行迹,走的并不快,夜近三更的时候,才到达一处山脚下的田庄之中。
陆绎到了之后,让属下一人带着自己的令牌去叫门,半柱香之后,田庄的门悄然打开。
“大人?”黑暗中传来岑福的声音,陆绎这才开口:“是岑福吗?兄弟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岑福驱马走到陆绎面前,一拍胸脯骄傲的说道:“大人放心,咱们锦衣卫的缇骑,兄弟们各个都是好样的,就等着大人您一声令下了。”
“好!”陆绎挥鞭直指东南方向:“出发,目标天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