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且问你,你可认得此人?”
陆绎挥手让钟辰飞带着章新来到了他的面前,李掌柜一脸懵逼,“大人,我家没有失散的兄弟啊。”
李掌柜此言一出,加上他那不似作假的表情,陆绎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事到临头居然还敢蒙骗本官,哎……”
面对着陆绎的郁结,赵千珏瓮声瓮气的饶了饶头,不明其意,倒是钟辰飞反应最快,他直接一个肘击狠狠的打在章新的腹部,直接将迷迷糊糊的章新给打醒后,连踢带打,一副要活生生打死他的样子。
章新惨笑的半清醒起来,怪叫道:“狗官,你有本事就活生生打死爷爷我!”
“将他挂在城门口暴晒三天三日。”陆绎无视了章新的歇斯底里,淡然说道。
章新一听,顿时傻眼了,在城头暴晒,那简直比打他杀他还要让他难受。
可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叫骂中任由这锦衣卫校尉给一路拖到城墙之上。
整个李记首饰铺,落针可闻。
众多锦衣卫校尉还好,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刑罚他们早已习惯,可这一幕却让李掌柜吓了半死,深怕下一个被挂在城们上暴晒的就是他,于是连忙磕头说道:“大人,小人真的不认识他。”
“本官谅你也不敢做出拐卖妇女的大事。”陆绎不咸不淡的说道:“本官且问你,扬州府内最大的马头是谁?”
所谓马头,顾名思义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通假字,马通码,即码头。
另一种就是暗中贩卖瘦马的商贾小贩,前者还好,那是正儿八经从穷苦人家以别种名义将其收为养女,以大明律法做保护,算得上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生意。
可后者则大多数来路不正,也是拐子拐卖妇女儿童后,倾销的对象。
听见陆绎的询问,李掌柜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而这一幕却尽收陆绎眼底,原本他就是随口一问,想试试能不能从本地商贾出身的李掌柜口中得到一点讯息。
却没想到李掌柜似乎真知道什么,这倒是出乎了陆绎的意料之外。
见李掌柜犹豫不决,恐怕是在担忧什么,作为过来人陆绎自然明白李掌柜的顾虑,于是直言不讳道:“你知道什么可以尽皆说出,本官保你无事,可如果你藏藏匿匿,和刚才那位章新一样不识抬举,本官可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面对陆绎这半承诺,半威胁的话语,李掌柜脸色变幻了几下,最终还是垂下头,如实说道:“回这位大人的话,小的只是道听途说,真假尚未可知。”
“来人,将他拖下去。”见这李掌柜一上来就给自己打马虎眼,先将责任给推卸干净,陆绎眉头一挑,直接准备下令让人将李掌柜给捉拿起来。
而李掌柜见状,顿时吓的一个激灵,连忙改口道:“小的知道的事情八九不离十……相差无几!”
“说吧,都有哪些。”
陆绎冷哼一声,就知道这人非要见点颜色才知道说真话。
“府城内外有名的马头分别是张李何三家……而来路不清的只有城外被称作小马头的任家,听说是来自三吴的洞庭商贾……”李掌柜垂着头,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如是说道。
陆绎听完后,旋即上马,在不清楚是真是假之前,先让人将李掌柜和他的李家首饰铺限制住,随后这才带人赶往城外任家!
“如果你说言不虚,本官将会重重有赏。”
“可若有半点假话,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