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绎带人准备奔向城外时,扬州府现任知府孟千年却带着一众衙役司吏赶来,拦住陆绎,作揖说道:“敢问锦衣卫同知陆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本官现在没空搭理你,你暂且让开,待本官见贼子捉拿归案后,会亲自上府衙找你要一个说法的。”
在没有弄清楚此时孟千年有没有参和进来之前,陆绎不太想搭理他,担心他破坏自己的抓捕行动,拖延自己,好给任家争取逃跑的时间,所以语气难免有些生硬。
这让孟千年脸色瞬间不渝起来,可却不敢触陆绎这个锦衣卫同知的霉头,只好怪外抹角的说道:“下官敢问,陆大人可有旨意?”
“放肆,我家大人乃是锦衣卫同知,掌管北镇抚司,先斩后奏可是皇权特许!岂能容忍你这小小知府再三劝阻?你就不怕我们大人将你划为贼子同党,一并拿下?”赵千珏纵马上前,呵斥道。
孟千年脸色骤变,这就是他最担忧的一点,锦衣卫的职权实在是太大,他一个小小的扬州府知府在他们面前还真就不够看。
可他也有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陆绎见孟千年涨红着脖子不发一言,仍旧不肯让开后,不免皱着眉头,低沉道:“本官奉旨办事,如果你再敢阻拦,本官就当你藐视陛下,将你当场拿下,严加看审!”
这些孟千年终于失了态,陆绎既然敢当众说自己奉旨办事,那就一定是真的,不然单凭矫诏一罪,就能将陆绎株连三族,他一个锦衣卫同知是万万不敢如此行事的。
所以孟千年只能无奈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陆绎带人纵马远去。
“快去通知那几位盐商,告诉他们东窗事发了,本官应该是护不住他们了。”孟千年唤来心腹司吏,有些艰难的说道。
扬州府在经济上位于江南核心,在大明的地位仅次于南京,来往的商贾遍布五湖四海,就连佛朗机以及红毛人都接触不少。
所以连带着消息也是十分灵通,孟千年自然知道陆绎前不久曾协助大军平定安南叛乱,圣眷正浓,自己万万不是陆绎的对手,只能壮士断腕,自求多福了……
所谓的任家,其实就是一个差不多占地数百亩的农庄。
当陆绎赶到时,就看到钟辰飞带着数十名缇骑,正在围着农庄环视着,不让任何一个非锦衣卫的人进出。
“大人您来了。”钟辰飞发现了陆绎带队前来的身影,上前行礼道。
“情况怎么样?”陆绎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陆绎抬眼望去,便看到庄子主宅外面站着十几名男性仆从,手中都持有长刀棍棒,见状不由冷冷一笑道:“仆从都敢持械,怎么?是要谋逆不成?喝令他们,再不放下手中器械束手就擒,一律杀无赦!”
“喝!”
随着陆绎一声令下,钟辰飞面露兴奋,一马当先的领着缇骑们都跟随着他的节奏,缓缓的逼近主宅。
“希律律!”
当近百名战马齐齐高嚎后,正在主宅后院和美妾行鱼水之欢的任河面色一僵,他连忙唤来丫鬟问道:“外面怎么会有马匹声?”
那丫鬟也是刚刚从外院跑进内院来,一听任河发问,她就连忙发虚道:“回老爷,外面来了一队官兵,不知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