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端来了一队官兵?庄子上谁犯事了?”任河有些疑惑,并没有觉得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见丫鬟支支吾吾,显然也是不了解情况,于是此时的任河没有了兴致,只好穿戴起衣服准备出去查看。
也就在这时,外院闯进来一名年纪二十出头的男子,直接就朝着任河喊道:“父亲大事不好了!府城里有人前来报信,说京城里的锦衣卫前来奉旨抓捕我等了!”
“怎么会如此?好端端的锦衣卫抓我们作甚?”任河有些不解,执意要出去一探究竟。
他儿子任立见状,连忙着急道:“哎呀父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出去和官兵解释?他们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才怪!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不解释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和官兵硬碰硬?”任河大怒,这年头又不是饥荒年代,难不成任立还想造反不成?他们这家丁不足五十,连县衙都冲撞不了,还敢冲击府衙?布政司?甚至北直隶?
“父亲您糊涂啊!我们先将大门禁闭坚持住,等扬州府知府孟千年过来化解误会。”情急之下,任立直接越过任河做出了安排。
任河见状,脸上的皱纹仿佛全都挤到了一起,模样十分难看,他沉默了良久,权当默认了任立的一系列操作。
殊不知,恶意抵抗官兵,已与谋逆无异!
“咯吱!”
任家主宅的大门被近十名家丁费力的关上,将任家主宅内外给分割开来。
“辰飞,上去喊话。”
陆绎看着墙上露出的几名手持长弓的家丁,面无表情道。
虽然这些弓箭皆是自己制作的土制弓箭,但以民对抗天兵,只会触及到朝廷上下文武大臣的那根弦。
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钟辰飞纵马喊道:“我等乃是锦衣卫,奉旨捉拿任家主恶,尔等不知情的仆从限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放下武器,打开大门,可以饶恕尔等不知情之罪,如若不然,杀无赦!”
“杀无赦!”
众缇骑齐齐喊道,声音振聋发聩!
“我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任河刚刚从内院赶到外院,听到这一声齐齐大吼的“杀无赦”三字,小腿肚子差点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前半生在扬州经商起家,后半生正在享着清福,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
于是任河扭头看向自己儿子任立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顿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混账东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就算任河年事已高,将近知天命的年纪,可他并不傻,从锦衣卫言语中不是缉拿,而是杀无赦三字就能隐约得出,他们任家怕不是干出了什么有伤天理的大事。
可到底干了啥?任河不得而知,因为近几年他早已将任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交予了任立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