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带着几名亲兵从府衙外踏入,笑吟吟的看着跌倒的钱通判,轻声问道:“你就是钱来?”
“额……下官正是,不知陆大人找下官何事?”
钱来心中咯噔不停,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问道。
“走?走去哪里?”陆绎诧异道。
“额这……陆大人,现在已经是放衙时间了……”刚才曾暗中骂过陆绎的户房司吏,硬着头皮说道。
“本官知道。”陆绎点点头,笑着说道:“不过现在可能要麻烦诸位官老爷稍等片刻,这边有点事情要解决。”
众司吏心中骤然了一下,差点没齐齐瘫坐在地上,倒不是因为陆绎那“冷嘲热讽”称呼他们官老爷的原因,更多的则是想起了锦衣卫的传闻……
锦衣卫找官吏解决事情,那官员还有活路吗?
也就在这时,在扬州府当了三年同知的严同知赶到了这边,在了解了始末之后,他讪笑的看向陆绎,询问道:“陆大人,敢问是何事情?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我等?这是不是不符合规矩?”
“通知你们?”陆绎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并没有回答严同知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李响,问道:“去看看,人都到齐了没有。”
“大人,除了两位丁忧的司吏,人基本上都齐了。”
这些官吏们猛然发现,在陆绎身后,正有一名身着甲胄的男子,正拿着名册,核查着什么。
这什么情况?官吏们的心中,同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陆大人,下官夫人今日临产,下官要回去陪伴,您看……”
“陆大人,下官母亲昨日西去,今日下官赶着下衙……”
一时间,不少司吏恬不知耻的说起谎话来,所求只是想让陆绎将他们放回去。
只是这些蹩脚的借口连赵千珏在场都不能蒙混过去,更别说洞若观火的陆绎了。
甚至陆绎觉得,他们这是在把自己当傻子耍。于是他的目光瞬间冷冽起来。
官吏们见陆绎不为所动,一颗本来就揪起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他们明白,今天的事情可能真的大条了……
府衙前的空气,都变得寂静起来,直至府衙外传来了一阵阵整齐的步伐,陆绎这才缓缓说道:“来人!”
“踏,踏,踏。”
一队队整齐的将士从府衙外冲了进来,将汗流不止的官吏们给团团围住。
“钱来里通盐商受贿五千余两……”
“严同知里通盐商受贿一万五千三百余两……
“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