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桂吓了一跳,随后悻悻的说道:“那都是陆绎诋毁我家的说辞,方大人可别相信。那样只会正如陆绎之意。”
“到现在还要狡辩?”方逢时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无力道:“你们难不成以为是老夫自己搜查到的吗?”
“难道不是吗?”孔胤桂面露疑惑,他可不觉得回事莱州的官吏告诉的,只有可能是方逢时阴差阳错发现的。
不过听方逢时的语气,搞不好是锦衣卫先发现的也说不定。
想到这,孔胤桂笑道:“纵使陆绎知道了又如何?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都查院御史台也只会弹劾他非议圣人家族。”
方逢时呆滞了,他见过无耻的,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这一刻他不想再和对方自费口舌了,他无力的挥了挥手,厌烦道:“滚吧,快滚吧。”
注意你的语气!孔胤桂十分失望,如果不是现在还要依靠方逢时替他周旋,他还真想直接呵斥这位当朝兵部右侍郎一番。
“方大人啊方大人,即便是蒙元的铁蹄,都不曾将我孔家倾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方逢时忍不住讥笑,第一次对陆绎的话产生了动容。
是蒙元鞑子不愿意倾覆吗?是你们跪倒在地的速度太快,他们还没劈下来你们就已经拜伏了!
“呵呵,孔家,圣人……”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孔胤桂的动向自然被陆绎掌控,不过两人的谈话内容却很难捕捉。
“大人,孔胤桂离开了。”
李响的手下前来汇报,陆绎微微皱眉,问道:“离开了莱州了?”
“不是。”这名密探连忙回道:“他正在莱州府城的大街上闲逛,只是那高傲的姿态比魏国公还要足。让人恶心。”
衍圣公也是公爵,尽管看似比王爵要低,可实际的权利与地位比普通的藩王要高多了。
作为有资格继承衍圣公爵位的孔胤桂,自然姿态要比魏国公这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公爵要高调的多。
“传出风声,就说本官不日就要返京。”陆绎手指轻敲案桌,嘴角微微上扬道。
密探领命而去……
伴随着陆绎即将返京消息的,还有新晋东厂厂督,以及锦衣卫北镇抚司抚司使钟辰飞联合办案的消息,一同传遍了莱州。
莱州作为田义与钟辰飞联合办案的第二府,还是在陆绎与方逢时这两位要员的配合之下办案,纵使前者对陆绎有诸多不爽,也只能暗藏心中,决定以此次要事为紧。
“陆大人,我们东厂的密探收到消息,听闻那许谦夫妇的村庄中有人供奉明教,可有此事?”
四人一见面,田义便开门见山道。
钟辰飞见田义语气不善,面对的还是自家大人,顿时不悦的冷哼一声,正欲说话,却被陆绎摆手制止,继而看向田义道:“不知田公公是从哪里听来的坊间趣闻?东厂的密探要是太久没用,荒废了,本官不介意再调用一些锦衣卫的好手填补东厂。”
当年成祖皇帝草创东厂时,东厂的所有骨架几乎都是由锦衣卫的人充当。
田义的那身为宦官而洁白无瑕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