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这般紧张的想要商讨一番了,陆绎居然还没来?这是压根就不在乎吗?
要说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没有收到消息,在场的人压根就不信!
“平湖侯可不像我们这般清闲,估摸着有什么要紧事情耽搁了吧。”宁远候何德随口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陈述事实了。
陆绎一直不和他们这些武勋亲近,长期以往之下,他们虽然在外事上不会给他上眼药穿小鞋,但不爽肯定是有的。
“他再忙也要以陛下大事为重。”安远候柳懋勋沉声道。
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乃是从二品的官,同时武人,爵位又相同的情况下,安远候柳懋勋自然下意识的和陆绎这个正三品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相比较了一番。
“既然是商议武举开科一事,那自然得按照军伍之中的规矩办事,宁远候,延期不至在军中是何罪名?”安远候柳懋勋看了兵部两位一直沉默的侍郎一眼,幽幽的说道。
轻则杖五十,重则斩首示众。
宁远候何德脸色一变,不爽的看了安远候柳懋勋一眼,低声道:“你今日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大?”
你怼陆绎老子没意见,可别拉上老子。
一点事情就上纲上线,老子看你这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也当不长,小肚鸡肠样子哪来的武人样?
安远候柳懋勋被宁远候何德这样一怼也不恼怒,而是慢悠悠的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一直老神在在的凌云翼却突然开口说道:“安远候一直说平湖侯为什么没到,敢问你可曾通知了他?”
“这……”安远候柳懋勋一怔,他看向宁远候何德,却见对方耸了耸肩,说道:“你看本候作甚,你都没通知本候又怎么回去通知?”
合着在这里埋怨了半天,陆绎完全不知情他们现在要商讨?
方逢时无语的摇了摇头,曾和陆绎接触过一阵子的他拿后者与这两个侯爷作比较,顿时得出一个结论,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差距太明显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方逢时几人的对自己的嫌弃,安远候柳懋勋深呼吸一口,嘟囔道:“就算我们没去通知陆绎,可他身为天子的耳目,也应该知道我们相聚在这的消息了吧?”
“现如今武举一事干系甚大,我们和坐在火堆上被烤没什么区别,再加上军户改制一事是由他提出的,他怎么好意思拖延?”
“难不成他向躲吗?还是说他想一力承担,武举之事他做主?”
“如果你只知道埋怨,本候做主也并非不可!”
签押房外传来了陆绎平静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陆绎脸色如常的阔步进来。
安远候柳懋勋扭头看去,丝毫没有在背后诋毁他人,而被当事人看见的羞耻感,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做主?你拿什么做主?”
“你知道这份制告刚刚颁布出来,有多少武勋堵在本候的衙门外,想要套近乎?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