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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两岁时,他十五岁。

年少轻狂的迟冉,想独自离开,靠一身医术行天下。

但师父一边给苹喂饭,一边说,不行。

于是行程作罢,他每天重复研读医书,帮穷人治病。算是在做好事。

两岁的苹会说话了,最常喊的是“哥哥”,这是在叫迟冉。另外则是喊师父——木。

“木啊,饿……”

“哥哥,玩……”

多可爱的苹。

师父将这样的苹交给了迟冉,并且说:“替我养着她,苹十五岁,我会去接她。记住,别和她提我,更不要提她的身世。”

师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迟冉自小由师父带大,也没有理由去违逆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

他带着苹远行,随着苹长大,迟冉的想法渐渐改变。

如今的李染生闭目养神,黑暗中的他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猫头鹰的阴森呼唤,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自觉地对冷风辩解着:“不能怪我把苹苹藏起来,师父,是您先违背约定提前接她,我怎么舍得……”

霍青娘是个比苹更难开口的女子,三十岁的人了,好像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挂念,展示了关于自己身份的证明后,便住在了小宅院,每日准时吃饭,准时如厕,其余的时间很少照面。

苹只和霍青娘问过一句话:“我哥怎么样了?”

“不知。”霍青娘丢给苹一本小册子,脏兮兮的皮面看不清书名。

对话结束。

林婶对霍青娘入住没有异议,两个人的饭要做,三个人的饭一块做。李染生给的钱多,不担心坐吃空山。因为霍青娘有伤,为了照顾伤员,她们反而吃的精致了,当然,都是些清淡的。

一天下午,苹照例舞剑打拳,林婶冲了茶水,准备两盘子点心,一旁看着。

两人一个练武,一个观看,待了片刻,霍青娘来了,也靠墙看苹又跳又踢,后来眉头一皱,朝苹打去。

第一次见面开始,苹和林婶便知道霍青娘是个练家子,所以霍青娘一动手,苹呆滞一瞬后马上摆出十二分的防备。

林婶先是一惊,再是拿了块点心吃了,鼓掌喝彩。

苹和霍青娘都是话不多的人,自始至终不曾开口,唯有一回,苹惊呼一声躲开。

霍青娘挥拳带风,冲势极猛,苹急忙躲开,她依然没有收力,而是直直打向窗户!

拳头与木窗相抗,咵啦一声,木屑四溅,窗户纸碎了,纸片呈圆圆的一圈飞散。

见状,苹停止战斗,动作依然防备。而霍青娘拍拍手背,自顾自地走了。

林婶和苹面面相窥。

最后林婶捏碎了糕点,哎呀喊道:“窗户啊!”

站在原地的苹微微皱眉,回想这两天翻看的小册子,低声道:“土元神。”

霍青娘是土元神。

第十八章土(二)

一层白布消抹枯死的生灵,同时掩藏了来年的种子。

脚心直接触碰雪地,她只觉得清凉,穿的衣服单薄,冷风灌进衣服里。不是她不穿,是真的不觉得冷。

十二月了,迟冉再无信件寄来。

问霍青娘,不知。

这小院儿住了三个女人:苹、林婶、霍青娘。林婶做饭打扫,苹与霍青娘每日练武。

应当细说的是,霍青娘是土元神,先前打烂窗户便是霍青娘元气的作用。这女人腰带包里成天装一把土,打人时攥一把,元气把土灰变硬了,拳头自然跟着硬。

现在,霍青娘主动教苹使用元气,想来也是迟冉的安排。

三个女人一台戏。有俩人能打,十打二说不定还是平局,附上元气,估计可以干翻一票普通人。

泥土沾满的小册子是一些口诀之类的,也有人物动作,苹没事便对着书本学,霍青娘一旁看,不时敲打两下。

日子就这样,不好也不坏。

隐隐听见外边有人喊,苹多穿了件衣服开了道门缝,瞅瞅是谁。

“迟苹果,”外边的人坏心眼地丢了个雪球,“出来玩!”

苹躲开,“嘭”地关门,紧接着是“咚咚咚”的叩门声。

“迟苹果,来不来?”来找她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苹锁上门,回了一句:“你等我穿好衣服。”她轻快地跳进屋子扒翻衣橱。

火元神的苹,在冬日里,不需要太多的衣服,照霍青娘教的做,时常消耗一点元气,身体暖和和的,还不至于浪费,毕竟元气就像一个人的肌肉,时常使用锻炼,才会越来越膨胀强大。

外边被凉风吹了许久的少年踢门一脚,鞋子底的雪抖落下来,他朝手心哈了口热气:“快点啊!”

少年是东边程家的老三,大哥木匠,二哥和他成天混日子,偶尔去大哥木匠铺子帮忙,顺便蹭饭吃,嫂子特别不待见兄弟俩。

其实老二老三面皮算好的,可惜名声臭,因此岁数不小了,仍未讨着媳妇。

苹推门而出,头发简单束住,耳旁碎发张扬。

还未站定,少年就着急地拽着她跑,脚底的雪吱嘎踩实,两人差点一起滑倒!

“我去!你家都不扫雪吗?!”

“你不会走路吗?”苹反问。

“男子汉大丈夫,三条腿走路用不着娘们说!”

“你哪有三条腿?”

“我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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