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宽大柔软,铺着细腻的丝绒。秦轩文身上的浴巾被除下,寸缕不着。
柏云孤就着灯光看了他一会儿,手臂一展,将他捞进怀里。
待到被黑暗笼罩,秦轩文的眼睫才极轻地动了动。
在柏先生将他抱起时,他就已经醒了。
喝不醉的人擅长装醉,不愿醒的人亦能装睡。
他猜,柏先生一定早就识穿了他的把戏。
天亮时,雪已停,他仍旧不愿醒来,直到脸颊被拍了拍,柏先生的声音落在他耳边。
“起来了。”
他这才睁开眼,迎目而来的是雪亮的光芒。
夜里发生的事,说过的话,了然的一切,好似都是梦,是虚妄。
可他低下头,看了看腹部那条长长的伤疤,再也无法骗自己。
“我想跟您回去。”他突然开口,莽撞得可叹。
柏云孤正在整理衬衣袖口,闻言斜挑起眉。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语气是鲜有的强硬,“我想回落雀山庄看看。”
但这强硬并未持续太久,他被柏先生的视线杀得溃败,又轻声补充道:“我……我就去看看而已。”
柏先生未答应,但也没立即拒绝。
他低头站了一会儿,上前去帮柏先生穿衣,竟忘了自己赤丨条条光丨溜溜,才是最该穿上衣物的人。
为柏先生扣扣子时,后腰忽然被搂住,他一怔,旋即随着这一道力往前倾倒,跌入柏先生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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