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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又嚷嚷了半天,那两个自称是侦探的人与楼父楼母聊了会天,似乎还装模作样的又问询了楼有迎几个问题,戚柏寒偷眼看了一会,索然无味,全然没了继续旁观这场戏的意思。
他不知道楼有迎在打什么主意,也没兴趣去探究,左右和他父母半斤八两。
也是他天真了,哪里有人会几十年没见一成不变?
晚上一家子人沉默的吃着饭,戚柏寒心烦意乱,没有胃口,索然无味的咀嚼着色泽鲜美的食物,那样子不像在吃饭,倒像是在吃难以下咽的苦药。楼有迎几次看他,目光直白,毫不掩饰,便是连楼家父母都察觉了异样,次数多了,两人相视一眼,面色都不大好看了。
戚柏寒若有所觉却目不斜视,只大苦大难的与碗里的食物做着斗争,作为暴风雨中心的人,却对身边因为自己而起的暗潮汹涌漠不关心。
饭后楼栖期期艾艾的拿了作业来找戚柏寒,想要借着请教作业的机会,与冷战数日的母亲和好。
那日情绪爆发对母亲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情绪过去之后,楼栖十分后悔,却不知怎么也拉不下脸去向母亲道歉。而戚柏寒虽然做了人七年的母亲,但实际上却没有尽过什么责任,与楼栖相处本就别扭,原先楼栖乖巧,从未让他伤过心,那天葬礼上却大发脾气,控诉他的冷血,戚柏寒到底被伤了心,嘴上不说,这些天来却一直冷着脸。小孩子闹别扭不与他和好,他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这个人看上去最是冷淡,却满肚惆肠,不在意的人任吼任骂,不耐烦时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但凡上了心的,人家一个眼神他也能捉摸上半天,何况是那样直白的指责呢。
楼有迎一开始没察觉什么不对劲的,毕竟他从小皮厚,大大咧咧的,不过是几句话,别人若说了他,他转身就能忘得干干净净,何况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气话,实在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可没多久他便发现了母子俩的别扭,起先是互不理睬,后来楼栖明显想要和好了,整天眼巴巴的瞅着戚柏寒,戚柏寒倒好,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旁观的楼有迎哭笑不得,恐怕全天下再也难找出第二个会和一个七岁大的小孩子斤斤计较的大人了,做母亲的人了自个儿还是个孩子脾性。
楼有迎十分无奈,对于楼栖,其实他也没有多少好感,这和楼栖本身没什么关系,全怪她是他的心上人和别人生的孩子。
当年准备告白,却看见戚柏寒大了肚子,那时甚至恨不得毁天灭地,连母带子让他们跟着自己同归于尽。
现下多少抗打击能力增强了许多,见着楼有扬能面不改色、笑脸相迎,看见他们的女儿也能笑意盈盈了。
楼有迎对哄小屁孩实在毫无兴趣,只是不舍得他的清清再继续消瘦一些,便悄悄的叫来楼栖,给她出了主意。
因着小叔叔假惺惺的讨好,再如何早熟也不过是个毛孩子,楼栖辨不出他的假意,对他很是信任,这不就开始实施了。
戚柏寒突然被楼栖叫住,还有些诧异,而后可有可无的接过楼栖的作业本,就那么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扫了一眼,眉头微蹙,似乎搞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题有什么难的,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该如何和楼栖讲解。
只觉得这一幕倒是似曾相识,果然都是流着楼家的血的,笨起来倒和她那个叔叔一模一样。
不过戚柏寒也没有打击楼栖,很耐心的给她做了讲解,然而楼栖那哪儿是不会做题,分明是想借故与他多待一会,可惜他并没有领会女儿的意思,一讲完便硬邦邦的说要回屋休息了。
搞得楼栖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拉住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妈妈,我之前不该对你发脾气。”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道歉,戚柏寒面容一怔,过了一会才笨拙的伸出手摸了摸楼栖的小脑袋瓜,“没关系,我也有错。”
眼里不知不觉的就染上了笑意。
楼栖觉得妈妈笑起来可真好看,就像蒙尘明珠被重新擦亮,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很有一种让人温暖的感觉。
楼栖便挨着戚柏寒,给他说一些学校里遇到的好玩的事,磨磨蹭蹭的一副不愿走开的架势,戚柏寒也从未离女儿这么近过,很乐意纵容她这点小心思。最后楼栖是在妈妈的怀里睡过去的,很香甜的样子。
“楼栖,楼栖?”
戚柏寒小声唤了女儿两声,看她没反应,便也没舍得继续叫醒她,抱着女儿回了房间。
走廊里一片黑压压的,一点光也没有,戚柏寒虽然不至于怕黑,却无端厌恶,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加紧了步伐,转角处却叫人搂住了腰。
那人把头颅支在他的后颈处,不安分的挨着嗅着,痴迷的轻声呢喃:“好香”。
热气喷洒在脖间,戚柏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松手!”
怕惊醒楼栖,戚柏寒压低了声音。
那人却不仅不放,反而得寸进尺,带着余温的手掌轻易划进他的衣服里,急切揉搓他的奶头,戚柏寒猝不及防的被他玩酥了身子,细
', ' ')('腰软了半截,塌塌的挂在那人手臂上。
“清清你身上好香啊”。
一手圈住戚柏寒的腰,一手揉他的乳房,喘息着赞叹。尾音未完,又捏了把戚柏寒的腰,轻笑道:“宝贝的腰好细,可真是那什么袅袅楚宫腰。”
原来是个没文化的登徒子,偏还要学人卖弄,黑暗中原本脸色阴沉的戚柏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强迫症犯了:“
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是形容女子的。”
“唔,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腰可不见得比你的细,那天我回来,虽然隔得远,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你,我那时就想死死的圈住你的腰,让你除了我的怀里,哪里都去不了。”
楼有迎深情的说,嗓音低哑,像怕惊扰月光那般轻柔。
吐息打在戚柏寒的耳朵上,晕红了他莹白的耳垂。
“你别胡说。”
他很不自在,微微挪动身体,试探挣脱楼有迎怀抱。
“嘘,别动,你也不想惊醒你的女儿吧?”
很不怀好意的语调。
身体一僵,戚柏寒声音顿时冷了许多:“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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