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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白把车停进车库,叫醒了陆西言:“到家了,下车。”
陆西言赖在那里不肯下车。陆非白一拉他,他就耍赖缩手窝在位置上。陆非白佯装要走,一回头小孩从车里探出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又心软了,快步走回去,矮下身对他张开双臂:“下来,爸爸抱你回去。”
小少爷这才纡尊降贵地下了车,陆非白抱起他。实在有点瘦,他捏了捏陆西言的肩膀,走进电梯。
进了门,保姆顾姨立刻迎上前:“言言这是怎么了?”
“和朋友在外面玩,喝了点酒,醉了。顾姨去给他泡一杯醒酒茶吧?加点蜂蜜。”陆非白把陆西言放下来,把袋子里的蜂蜜拿给顾姨,“我马上带言言去洗个澡。他今晚在我那屋睡吧,我照顾一点。顾姨也早点回家吧。”
“好,好。”顾姨握着蜂蜜瓶,刚洗完碗的手不住地在围裙上擦着。她笑着说:“言言有先生照看自然不会出岔子。”陆非自抱着陆西言正要走,又想起来:“把山药排骨汤热一热吧,过会儿我带他来吃一点。”顾姨点头答应,去厨房忙活了。
陆非白走到楼梯旁,放下陆西言,垂着眼睛看他:“还能自己上楼吗?”
陆西言委屈地摇头,他喝的实在不少,脚重头晕。他坐在最底下一级台阶上,蜷缩着身体,不动了。
“别在这里睡,地上凉。”陆非白伸出手轻轻挠了挠他的脖子。陆西言从膝盖上抬起头,鸦黑纤长的眼睫下眼珠泛着水光:“你为什么不抱我呀.…..”
“抱太久了,歇会儿。”陆非白再次把他抱起来,上了楼,一边耐心地哄着。他打开了浴室的水,调了一下水温,正要给陆西言脱衣服,陆西言却已经一脚踏进了水中。
“...…小心着凉。”陆非白脱下长裤,穿着平角内裤和衬衫走到他旁边,帮他脱下湿透的衣服。陆西言靠着微凉的瓷砖墙壁,任他摆弄,顺着瓷砖往下滑,坐在地上,水流沿着他的下巴滑落。
陆非白把他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当最后一件衣服被扔进脏衣篓,陆西言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显露在他面前,少年期的身体柔韧纤长。陆非白刚把他扳直,陆西言就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脖颈,赖在他身上,脑袋胡乱地蹭,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凑在他脖颈乱吸乱嗅,突然一头埋在他肩上不动了。
“...…怎么了?”陆非白低下头轻声询问,想将他的身体拉离自己,陆西言却紧紧扒着他,声音里带着哭腔:“难受…...”他抬腿往父亲身上蹭,这下陆非白也终于意识到他下腹的状况了。他顺着陆西言紧贴着他的胸腹往下摸,尽量轻柔地握住那个仍然稚嫩的器官。陆西言弯起脖颈,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淋浴头浇下的水像雨水一样落在他脸上,沿着他微张的唇瓣滑进嘴中,又迷住了他的眼。
陆非白握住了他的阴茎,然而却并不动作,他低头端详着,有点新鲜。陆西言的耻毛稀疏,一副不成熟的样子。他心里有点好笑。
毛都没长齐呢,还挺敢浪。
陆西言却耐不住了。他踩着父亲的脚背,无声地催促。陆非白终于大发慈悲,缓缓收拢了手掌,不快不慢力道不大,圈住他的性器撸动。
快感一点一点堆积起来,陆西言咬着嘴唇抽泣。他年纪太小,还不懂得拒绝。他光滑白暂的肩头泛着点极淡的红晕,陆非白看着可爱,低头恶作剧般咬了他一口。谁知陆西言却反应极大,他惊叫了一声,用力推开陆非白,双手死死捂着咬痕,缩到浴室的墙角抱起膝盖,把自己埋进臂弯。
陆非白不明所以,被他推得脚下一滑,差点滑倒,幸而稳住。他弯腰去抱陆西言起来,陆西言却挣扎着死活不肯起来,急了就按着咬痕直哭,哭得直打嗝。
“怎么了?”陆非白俯下身用喷头冲了冲他,“言言生什么气呀?”
他的语气实在太软,熟练地把陆西言哄地止住了哭泣。陆西言垂着眼睛:“你…...你不要咬我呀……”
他伸手抱陆非白的脖颈:“我爸爸看见了……会生气。”
“他会不要我的。”
陆非白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原来陆西言还以为他在和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男人鬼混呢。
他简直想把胆大包天的小儿子揍一顿,或者痛骂一顿。但他长久地在人前人后做出慈父的样子,陆西言又从来听话懂事,他几乎已经忘记要如何对他生气了。
“言言,”他把陆西言抵在冰冷的墙面,指尖捻住他浅色的乳尖细细地拧,“你想要什么爸爸不给你?下次别再这样了。”他亲吻陆西言的额头,眉心,鼻梁,最后摩挲着他的唇角,吻在陆西言的嘴唇上。
“只要你想要,爸爸命都可以给你,”陆非白握着他的手,郑重落下一吻,“你太小了,外面坏人多,爸爸怕你受伤呀…...你想知道的这些东西,爸爸都可以教给你。”
他亲了一下陆西言,开始为他洗头洗澡。水流冲掉最后一点泡沫,陆非白用毛巾把他裹好,揉着他的胃强迫他站在洗手池边吐光胃里的残余物。
', ' ')('陆西言喝酒前没吃任何东西,因此醉得尤为厉害。他也吐怕了,陆非白端着加了蜂蜜的醒酒茶上楼喂他,陆西言连连往被子里缩:“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
陆非白简直被他气笑了。他捏着小孩的脸颊:“现在倒知道不喝了?”他强行喂了陆西言一点。喝到嘴里陆西言反而乖起来了,自己捧着杯子安安静静地喝。
喝了半杯他就不肯喝了。陆非白也不强求,拿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在他嘴唇上亲一下。他现在亲吻陆西言经很自然了,亲完据舔舔嘴唇,笑了起来:“甜的。”
陆西言把自己藏进被子,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他。陆非白弯起食指想去触及他狭长的眼尾,然而小孩一躲,把脸埋进枕头,只让他够到了鬓角。
陆非白收回手:“喝一点排骨汤吗?”陆西言却不肯喝,他被按着吐了半天,又灌下半杯醒酒茶,即使一下午没吃东西胃里也已经有饱胀感了。他撒娇耍赖就是不肯再喝,被陆非白横眉冷对地批评了一句,瞪大眼睛眼尾染红立刻又要掉眼泪。
陆非白只得放下碗:“不哭啊...…怎么这么娇啊言言?”
他要端着碗下楼。陆西言拉着他浴袍带子不让走。卧室里开着空调,他被赤裸地裹在被子里,怕冷似的只伸出一条手臂拉着父亲,迷迷瞪瞪使不上劲。
小醉猫。陆非白在心里评价道,安慰他说:“我就放个碗,马上回来。你看,”他示意陆西言去看,“这里是爸爸的卧室呀。”
陆西言扭着头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认父亲说的都是实情,才肯放他走。
真是黏人,喝醉了酒就和没有安全感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闹腾,还得是个属小姑娘的,陆非白边下楼边想,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了笑容。他一直很沉迷于陆西言对他的全身心的依赖,醉酒状态下这种离了他一分钟也不行的模样甚至更让他着迷。
陆西言的母亲与他最初是由于两人生意事业上产生交织、在合作的信任基础上为了给各自的事业添砖加瓦而产生了婚姻的需求,继而携手领了证。而陆西言的诞生正是这场互利共生大合作下的附赠品。起先陆非白认为过日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他有事业有妻儿,衣食无忧,这么过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或不满。日子是平谈淡无趣,可过日子本来不就是这样吗?
过了几年他与陆西言母亲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淡了,再后来彻底消失,持系着整个家庭最大的纽带就此断裂。
陆西言三岁的时候,陆西言的母亲许素云提出了离婚。
“离婚?言言归谁?”陆非白问,他没想到许素云会突然提出离婚,但只是诧异了一下,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仿佛离婚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果然许素云难以置信:“非白…...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吗?”
“挽留什么?”陆非白更加诧异,“你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支持你,这还不够?”
许素云哑口无言。陆非白继续说:“你如果再嫁,带着孩子多少会招麻烦,言言就让我来带吧。”
许素云张开嘴又闭上,片刻后低声说:“我只是这么说说,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决定。”
陆非白心平气和:“既然有过这个想法就迟早会实施,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这么耽误下去可别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他甚至在开玩笑,语气不像对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妻子,倒是像共同拼搏了几年商业伙伴。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能也没有更多了,许素云想。
陆非白补充道:“离婚就趁早,趁言言还小没有记事,免了大了又哭又闹留下什么..….童年创伤。”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许素云对他家里那些事也清楚。陆非白八九岁时父亲出轨,父母为了离婚来回掰扯了三四年,其间为了财产分割争吵不休、大打出手。最后陆非白判给了家庭经济更宽裕的母亲,又见证了几次母亲再婚与离婚的分分合合。
当他母亲与第五个男友分手以后,彻底心灰意冷了,从此告诫他,世界上所有情感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虚无飘渺的爱情。陆非白在日复一日的耳提面命下养出了冷心冷情的性子,他对爱情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所以许素云要离婚,他答应了。
但是陆西言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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