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解了燃眉之急。”慧妃掩口笑道,“连太后、皇后、内务府、御医院都短手的东西,景仁宫倒是时常备着,皇上宠爱皇贵妃,可不是嘴上说说就算的。”
寒苓换了个坐姿:“也是赶的凑巧而已,早先怀永玺,我以为是个格格,害口时多用了两盏,内务府当作惯例来供,反教我哭笑不得,幸好燕窝能够补中益气,用不完的便酌量添在了做给皇上的药膳中,不意竟出奇效,六宫姐妹相随有孕,这才没有刻意传话内务府叫停供给,柏贵人要用,我是乐得做人情的,便是皇上知道,也没意思与自己的孩子争口不是?”
慧妃气笑了:“臣妾听出来了,依着皇贵妃的话,主子娘娘同愉贵人、柏贵人有喜,敢情都是您的功劳。”
“功劳谈不上,略尽绵力而已。”寒苓笑道,“皇太后盼着皇上子嗣绵延,咱们自然不能辜负圣恩,贵为后宫主位,哪里就有白享尊荣的道理?”
这话脱出口,慧妃立时变成匠铺脸色:打人不打脸,皇贵妃实在是太过刻薄了!
同样生出不满的还有高居上座的崇庆太后,在慧妃败退后亲自出马弹压寒苓:“皇家人丁兴盛全仗祖宗福荫、佛祖庇佑,皇贵妃,你可不能恃宠而骄亵渎神灵。”
寒苓眸光一闪,起身向崇庆太后告罪:“圣母皇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二月初七,愉贵人在景仁宫顺利产子,序齿为五阿哥。庆祝完娴皇贵妃千秋,二月十三日,旨意晋封愉贵人为愉嫔;同日,晋封柏贵人为怡嫔;二月二十二日,庆贺富察皇后千秋,柏贵人于同日小产。
“皇贵妃娘娘,奴才等奉命查看景仁宫药房,请娘娘给予方便。”寒苓并不曾全程陪宴,途中指了“照看永玺”的理由先行回宫,没等她醒过神来,长春宫的抄检队伍便已抵达,“动手!”
“慢!”寒苓站起身来,“秦嬷嬷,查抄景仁宫是主子娘娘的意思?”
秦嬷嬷冷声答应:“回皇贵妃娘娘的话,确实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寒苓八风不动:“内情我不问,有一条你们得明白,皇后娘娘虽为六宫之主,但景仁宫的药房却是内务府秉奉上意装置起来的,你们要抄检,需得请来万岁爷的圣旨方可便宜从事。”
秦嬷嬷并无触动:“回娘娘的话,主子娘娘已然打发奴才前往寿康宫回奏,查看景仁宫药房是得了圣母皇太后首肯的。”
“放肆!”寒苓勃然变色,“皇上为天下主,圣母皇太后抄检御建药房,难道便有绕过万岁爷的道理?你敢信口造谣、离间圣母皇太后与皇上的母子情分,其心可诛!”
秦嬷嬷顿时矮了半截,只得跪到地上告罪:“奴才虑事不周,求皇贵妃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