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点了点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嬷嬷忍耻回道:“方才怡嫔娘娘向皇后娘娘敬酒,不知哪里忽然蹿出一条毒蛇,原是冲着皇后娘娘去的,幸亏新进宫女眼疾手快挡了一道,结果竟然反口把怡嫔娘娘咬了,侍卫现场勘查,似是有人故意用硫黄、雄黄逼出了藏在御花园中避冬的家蛇,硫黄与雄黄都是不常用的医药之物,皇后娘娘这才命奴才察看各处药房有无盗窃遗失的内情。”
寒苓便问:“主子娘娘如何?怡嫔如何?”
秦嬷嬷答道:“回皇贵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怡嫔却有见红之症,主子娘娘传了御医,万岁爷这会子也往长春宫去了。”
“成云。”寒苓吩咐宫女,“你带秦嬷嬷过去,赶早查得明白,随本宫去给主子娘娘问安。”
秦嬷嬷明显在景仁宫的药房有所收获,寒苓开发她先行一步,自己牵着永玺晃悠悠地往西六宫而来。
半路听说了怡嫔小产的消息,成云压低声音提醒寒苓:“主子,咱们宫中的硫黄和雄黄都有耗用,万一太医院和内务府查不出纰漏来——”
“怕什么!”寒苓“哼”了一声,“他要愿意,谋害圣驾的罪名我也能认!”
成云有些无奈:“主子,四阿哥小呢,您还有身孕,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先前教秦嬷嬷耽误了片刻工夫,加之是一孕一幼的母子步行,等他们踏入长春宫,两宫皇太后与皇帝已经久候多时了,弘历的态度还算温和,弯腰接住飞奔而来的四儿子,因向寒苓说道:“皇后并无妨碍,你有身孕,打发宫女过来请安就是了,何必辛苦自己多走一趟。”
寒苓上前安慰小产的“妹妹”:“怡嫔,这也是你们母子没有缘分,日后用心调理,自能为皇上再育皇子。”
怡嫔痛失皇子,又被永玺刺激了一道,语惊四座地回怼了“姐姐”的好意:“皇贵妃说的是,等四阿哥夭折,嫔妾自然也会这样宽慰您的。”
“怡嫔!”崇元太后大为震怒,“你放肆!”
“李玉。”弘历淡淡地吩咐道,“将怡嫔送回景阳宫去,从今以后只管静心养病,后宫再有节礼典庆就不必教她出来了。”
“嗻!”李玉一面暗地吐槽一面退到外殿扬声呼喝,“还不快把怡嫔娘娘的肩舆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