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开枝散叶,必有不足之处,阿玛做过监察堂官,除两敬之外,不可因贪恋财物落人话柄,万一受了弹劾,别的不打紧,教万岁爷面目无光可是天大的罪过。”
郎佳氏赶忙应承:“娘娘放心,便是他们弟兄与族人,老爷也有约束,家中的走礼都是按常例回赠,荫蔽许愿的话不能出口,若敢损及万岁爷与四阿哥的颜面,辉发那拉氏断断容他不得。”
“这种时候才能显出阿玛谨小慎微的好处。”寒苓叹了口气,“不是我做女儿的妄自菲薄,太宗朝的敏惠恭和元妃盛宠一时,所出八阿哥与太宗皇帝序齿一般;顺治朝的孝献皇后贵逼正宫,所出的荣亲王同样序齿第四;他们的昔日未必不是我的来日;你们安抚内帷,千万不要富贵迷眼肆意妄为——辉发那拉氏终究不是什么有底蕴的世家门第,咱们也没有得意一时的资格。”
“娘娘说的很是。”郎佳氏顺着话茬教训儿媳,“你们都记下了?”
妯娌三人唯唯称是:“奴才谨领懿训!”
“张雷!”寒苓扬声吩咐内侍,“你送四格夫人往储秀宫去,见过纯妃与三阿哥,记着提醒时辰,不要耽搁了回来用膳。”
苏氏谢了恩,向郎佳氏致意后自往西宫不在话下。
支走了唯一的“外人”,寒苓向小郎佳氏开启问罪模式:“前些日子后宫有传言,说讷里喝醉了酒抱怨我这做姐姐的不近人情,那会子在操办格格的百日宴,没有得闲理会,如今我听着,你说一说吧!”
小郎佳氏吓得跪地请罪:“娘娘明鉴,三爷只是酒后胡言,并非对您有所不满。”
郎佳氏也站了起来:“娘娘恕罪,奴才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你起来!”寒苓蹙眉说道,“他不要不知足,没我这个做姐姐的,他仗着哪一条能有现在的品级?我难道不愿意自己的兄弟个个都有出息?说句不中听的,万岁爷现在封他当军机大臣,他倒有那份能耐挑得起担子么?”
郎佳氏辩解道:“娘娘,他是灌了两口马尿被人挑唆着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