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但德沛的血脉委实太远了一些,永玺既然这样说,就教雅尔江阿第五子永瑍(与和亲王弘昼第六子同名,但与弘昼同辈)的嫡长子义启承袭爵位吧!”
雅尔江阿有三个嫡子,嫡长子早夭,嫡次子永谦尚在,初授镇国公,后与其父一体革爵,授蓝翎侍卫,弘历于先帝孝满后推恩宗室,晋三等侍卫头衔;永瑍是嫡三子,初封一等镇国将军,后授三等侍卫,在宗室内颇有贤名,及至三年前过世,并未遭受任何处分,由他的儿子袭爵也是合乎人心礼法的举动。
“永玺哪里能想的这样周全,他能把玉牒履历背的这样清楚就算难得了!”永瑍之母瓜尔佳福晋在康熙朝与崇元太后颇有交情,既见他的孙子承袭王爵,心中自然为故友觉得高兴,“先帝在天有灵,必然也会因为你们父子的睦族决断感到欣慰!”
“额娘?”永玺被亲妈盯得浑身发毛,“儿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寒苓冷声说道:“天底下从来不会缺少自恃聪明的人,额娘不大走运,自己就生了一个出来。”
永玺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憋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弘历袒护儿子:“是我让他讲的,你难道为了这个跟孩子赌气不成?”
寒苓淡淡一笑,本心来说,她对雍正皇帝有一份尊崇感激的心理放着,不大高兴有人说先帝行政失当,虽然如此,并不愿意在皇太后面前与丈夫争锋相对。
崇元太后打圆场:“罢了,你们爷儿俩去罢!我与皇贵妃有体己话要讲!”
弘历父子起身跪安:“儿子(孙儿)告退!”
四下清场,崇元太后叹息道:“永玺才十岁,你也不必对他苛责太过。”
“十岁无妨,到了二十岁还这样,大约就不是眼前的景象了。”寒苓按了按额角,“君父君父,先君后父,我的苦心他是不能明白的。”
“今天的事儿算得上是歪打正着了。”崇元太后隐晦地提点寒苓,“德沛的母族是富察氏,换作平时倒也无妨,和敬公主新近获罪,若在这会子册封他做亲王,难保不教外头揣度皇帝心生悔意,你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
“姨妈——”寒苓心中一动,“黎嬷嬷——”
四目交汇之下,皇贵妃福至心灵,扶着肚子起身行礼:“多谢姨妈助我。”
崇元太后抬了下手:“日后用人,要留意恩威并施,你以为一副治风湿的药膏便能换得黎氏死心塌地?如果没有比自己本人更值得看重的东西,她大约会毫无顾虑的为你效力,可惜,她不是——她把儿子孙子看得比自己重要!”
寒苓愈发不解:“她的儿孙都被三额驸抓到了手中,您怎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