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后冷笑不止,“先帝果然有灵,许是容不下一个荼毒皇家子孙的皇贵妃,既然说了这样的话,等她三个月何妨?届时难道能教她用四百两银子就敷衍过去吗?”
当然不能,弘历已经冲寒苓发了一通火:“你连这样的事都敢往身上揽,这是为难你自己还是为难朕呢?”
寒苓道明苦衷:“我这是缓兵之计,先拖一拖再说,一旦太医院被撤换,六宫妃嫔不易节制,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才好。”
“额娘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弘历相对要看得开,“子女之份皆有天意,咱们小七也不过刚满两周岁而已。”
寒苓苦笑道:“后宫只有我一个,你说这话很能敷衍的过去。”
“永璜的事儿怪不得你,他自己都对你心怀感激;至于永璋——”弘历眯了眯眼,“我也不是为了挑拣嫡福晋的事儿发落他。”
寒苓茫然不解:“那是为什么?”
“朝政上的事儿,你不用管了!”弘历心说:你的心思这样重,如果知道永璜失礼源于储秀宫算计,而你这个自责之人恰恰便是苏贵妃构陷永璜的利刃,心中大约更加不能跨过这道坎去的。
皇贵妃在先帝神位前立下军令状也不是没有起到任何功效,至少愉妃就乖觉了不少,挂口不提让永琪出嗣端荣太子的话。
愉妃自我检讨:当家的如果有意在现有的皇子中拣择端荣太子嗣子,在母后皇太后圣寿时就应该直接降旨定选,何必立个五年之约?现在的皇子委实单薄了一些,皇贵妃避嫌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明晃晃的推动异腹子出嗣呢?
再念及皇贵妃对永琪的救命恩情,愉妃愈发觉得惭愧:以后行事,还得更加稳重才好。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九十九)
乾隆十五年的初雪委实来的早了一些,只因永珏吵着要吃暖锅,寒苓便在弘历留宿时吩咐小厨房预备了一桌,夫妻母子正在用膳,张雷急匆匆走进殿内,躬身向寒苓回道:“主子娘娘,承乾宫禀奏,舒嫔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寒苓“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当真?”
张雷回道:“是刘院使亲自诊的脉,想来是没有差错的。”
弘历的振奋之情便被掩盖了许多:“怎么比你自己有孕还要欢喜?
寒苓不以为意:“去,把万寿节时缅甸国进上的翡翠如意、朝鲜国孝敬的大山参、还有圣寿节时母后皇太后赏下的两匹茧绸都找出来,我要与皇上去承乾宫探视舒嫔母子。”
成霜满头黑线:主子娘娘,您就能确定舒嫔娘娘怀着的一定是个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