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始便将三哥收录回了玉牒之内,说到底,也是知道他冤屈无辜的缘故——”
“皇额娘,儿子当真没有为自己觉得委屈。”永璋担心寒苓言多有失触犯忌讳,自己先就忍不住截了一回胡,“额娘,儿子确实有对不住大哥的地方,皇阿玛这样处置儿子,并没有严惩重罚的——。”
“不是——你不知道,这件事都怪我想的不周到。”寒苓哽咽道,“外头有许多命妇为你四弟纳侧的事儿递牌子,我觉得他小,原本就想推延两年再说,恰逢永璜过世,更加觉得不应该在这种关口为他挑选侧室,这才教永玺去乾清宫请旨,如何料到,竟然变成了你的罪过——你要娶嫡福晋是我们做长辈的定下的事,我们没说话,哪里就有教你自己请旨拖延的道理?”
一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三阿哥开始抱着寒苓嚎啕大哭:他还不能说,自己和皇贵妃都是母妃算计大哥的棋子,比较起来,一直不知情的皇贵妃更加冤枉一点儿,她还觉得自己被出继是因为永玺请旨免选侧室的缘故。
成霜茫然地看了张雷一眼,开始劝说并不在同一个伤心频道上的母子二人:“主子,您别这样,万一传到皇太后和皇上耳中,您和三阿哥都有心怀怨怼的嫌疑——三阿哥,大阿哥过世就是主子的一块心病,等您接了封爵旨意,主子嘴上不说,整宿都没有睡好,您帮奴才劝着她,伤了身子阿哥们更该心疼了!”
寒苓的失态在出卖儿子的同时把丈夫、婆婆全给得罪了。
苏贵妃亲自跑到景仁宫宽慰皇贵妃:“主子娘娘,有您的好,才有臣妾母子的好,永璋已经是这样了,您就不要为他顶撞皇上了,万一再连累了四阿哥,臣妾母子还能指望哪个?”
以大阿哥去世为契机的“升后”之议再次因为皇贵妃失态陷于流产的境地。
崇元太后不免责备寒苓:“行事过于穿凿,寿康宫果然有意选送秀女,你只管应着,永玺还小,成不成事还要往后看,借着永璜的事婉拒也算上策,自己声张出来又算怎么回事?”
寒苓低头受训:“姨妈,我当年是指着永璋起过誓言的,他被出嗣给三哥,我心里终究觉得不安——”
崇元太后问道:“皇帝出继永璋有你的主意?”
寒苓摇了摇头。
崇元太后又问:“你生出过让他出继的念头?”
皇贵妃摇头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