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摇了摇头:“还得等下回,永璂太小,我又为小七许了愿,百日内不能见血腥的。”
弘历拈酸说道:“苓儿,不是小七病了一场,我就当有了永璂以后你就把我们爷儿几个一笔勾倒了。”
“你说我偏心,永珏带着海东青大闹猫狗房,你倒是管他了不曾?”寒苓低下头去,“四哥,我不愿意做皇后,就是因为太多的话由皇贵妃说是情趣,若是皇后提,那就显得严肃刻板了。”
弘历面含笑容:“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
“身做皇后,不但要母仪四表,还得当好妻子、当好儿媳、当好额娘——实与你说,永玺请旨带着小七去承恩公府贺寿是我的意思,圣母皇太后要晋封嘉妃为贵妃,我是断断不能答应的,不为旁的,咱们有五个儿女没有长成,一旦养的后宫心大,我能有多少精神护着他们养儿育女?这些话不能宣诸于口,我也只得多尽一份孝心,后头自能缓缓说明苦衷——”寒苓仰起脸来,“可惜天不遂人愿,小七偏偏病了,我不是迁怒圣母皇太后,我是想让皇太后觉得有所亏欠,不再提册封贵妃的话。”
弘历宽慰道:“你的难处,我自然明白,你放心,额娘一时想的岔了,过个几日便能撕罗清楚。”
寒苓摇了摇头:“四哥,让皇太后心生不虞,总归是做人媳的孝道有失,将心比心,永玺将来的媳妇这样和我动心机,我的处境岂不是与今日的圣母皇太后一般而论么?”
弘历说道:“这也算不得是什么要紧事,你的孝心额娘是明白的,委实过意不去,多带永璂过去陪额娘说说话也就是。”
寒苓出一回神,又向弘历说道:“四哥,婆媳纠纷在夫在子,你都听皇太后的,我会觉得失落,你对我太好,皇太后心中难道就能舒服?你想做个好儿子、好丈夫,怕是没有那样容易的。”
“你是什么意思?”弘历心中倍感熨帖,方才去澹泊宁静请安,皇太后翻阅《唐书》,含沙射影提到了掐死亲女构陷王皇后的武则天,弘历虽察其意,不好对皇后偏私太过,心中不是没有生出疙瘩的,让寒苓开解一回,愈发生出愧意来,“我都听你的也就是了。”
寒苓说出心中的盘算:“皇太后很喜欢那苏涂与齐伟府上的格格,虽说明年才会应选入宫,你不妨先降圣旨一道,以皇太后之名派遣嬷嬷按照主位之仪教导两位格格宫规礼法,圣母皇太后知道是你的意思,心中的不快自要散去许多的。”
“难为你了!”弘历也不愿意夹在老娘和媳妇之间为难,如果后宫进两个新人,给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