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监傻了眼:“爷!”
身后的侍卫更加机灵:“快跑!”
总算兆惠府上的护院早已得了叮嘱,只管将二人撵逐出府,惊动了四邻八舍方回本家不在话下。
“爷,这乌雅格格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好容易摆脱了追兵,宫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您以后可别再让奴才干这样的事儿了,万一被一顿棍子打死,奴才冤不冤呢!”
侍卫嗤笑道:“瞧你这点儿出息,跑了几步就走不动道了?要不要爷背你回毓庆宫去?”
这两位不是旁人,随从的侍卫正是东宫太子宗亲王永玺,黄门倒是货真价实——此人正是毓庆宫首领太监于毅是也。
于毅报诉委屈:“爷,累不累的奴才不在意,万一乌雅家把事情闹大,奴才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永玺诡谲一笑:“你放心,她是不会把这件事闹大的。”
闹大不至于,盖不住也是明摆着的事儿,乌雅家往巡捕衙门报了案,觉罗氏带着现场落下的一个荷包向后宫递了牌子,那拉皇后领了人情,把觉罗氏安抚出宫,将毓庆宫的小太监叫到景仁宫恐吓一回,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立刻跃然纸上:不用说,自己家的大儿子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于公公!”永玺前脚进了乾清宫,张雷后脚就来截于毅的胡,“您这就请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于毅汗毛都竖起来了,“请师傅稍待,等王爷出来,奴才回一声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你来费心了。”张雷就手指了一名小太监,“你留在这儿伺候王爷。”
于毅一步三回头,就盼望乾清宫正殿的大门能忽然开启,走出一位拯救他于水深火热的大救星来。
皇后对待下人的方式粗暴简单:“你从实招了,领四十板子,去辛者库为奴;要是不招,那就得掂量掂量你的骨头是不是比慎刑司的板子硬,自己看着办吧。”
“主子娘娘饶命,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毅抹一把汗:好歹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说,皇后是宗亲王的亲妈,这样做总算没有背主的嫌疑!权衡一回利弊,于毅老老实实把前后过往交代了一个干净。
寒苓点了点头:“于毅,我不问你有没有劝阻永玺,也不追究你为什么不来向我回话,这件事要让皇上知道,你是什么下场不用本宫来提醒吧?”
“是、是!主子娘娘仁德、主子娘娘慈悲!”于毅双股颤颤,“奴才追悔莫及,辜负了万岁爷与主子娘娘的恩典,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