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马上去办。”云鹤福身退下。
皇帝待人走了之后才想起,他原本是想问问库里可有盈余可供他占用一点,再后来是想质问他为何与明晟搅合在一块儿的,大司农那么话题一转,便……忘了……
回到宅院,云鹤便找来轻络:“齐骛退热了吗?”
“还没有,大夫说是思虑过重,开了汤药方子。”轻络道。
“小孩儿起热太重是不是会成傻子?”云鹤迟疑地问道。
“是,但齐骛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轻络道,“第一副汤药刚服下,不会那么快退热的,公子放心。”
“嗯,”云鹤稍稍安下心,“你让仆从好生照看着,千万别疏忽。”
“是。”轻络道,“午后夫人便要诊出‘有孕’,秦时一会儿便过来。”
云鹤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想了一下道:“到时候,将齐骛院子的仆从调走,我会过去。”
“万一黑珍珠她们过去探病呢?”轻络一顿。
“她们常常去齐骛的院子?”云鹤略有皱眉,“男女授受不清,如何不知道避嫌。”
“可马公子是您的妾啊,”轻络无奈,“黑珍珠最初还管齐骛叫妹妹呢。”
云鹤扶额,突然觉得有些愧对齐骛:“今日不同,夫人有喜,她们这些做妾的不得过去道贺?到时候再将门栓上便好了,难不成这样还能进去探病?”
“是,公子。”轻络迟疑地应了一下。
下午,夫人在院中突然“晕”倒,大夫诊出了喜脉。“老爷”便立马放下手里的事,赶去夫人院里探望,并带了各种滋补品。
云鹤见众人纷纷去夫人院里道喜,便改换了面目悄悄潜进齐骛的院子。齐骛紧紧抱着被子,脸上却惨白惨白的,一点汗迹都没有。云鹤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滚烫滚烫,再看下面干裂的唇,便不免皱眉。
云鹤走到桌边,试了试壶身,是凉的,便更是皱眉。病着哪里能喝冷水,这奴仆一点都没花心思!他起身一跃,悄然往书房去,那里肯定有备着热水。
待云鹤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坐了几个他的小妾,打头的正是黑珍珠,她们有的喂水,有的换额上棉帕,也有絮絮叨叨在一旁念的。他才离开一会儿,这些人竟然就这么进来了,难道门没栓着?他看着黑珍珠趁着喂水的空档还嘻嘻笑着捏了一下齐骛的脸蛋,顿时便黑了脸。
云鹤这幅装扮不好出面,“老爷”还在夫人院里,便只能去寻轻络。
“院门不是栓上了吗?”轻络也诧异,“里头就一个病着的齐骛在,总不能是他爬起来去开门的吧。”
云鹤沉默了一下道:“赶紧过去,叽叽喳喳的太吵,齐骛怎好养病。”
“是,公子。”轻络匆匆赶过去。
远门果真是开着的,门栓被放在一边。轻络看了一眼,马上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