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爹给你发小零花,现下是老爷给你发。”
齐骛一愣,嘴巴都忘了阖上,手上自然也没有动作,并没有去接过来。
“府里可就你一个孩子,这小零花也就你一个有哦!”轻络笑,“赶紧拿着,以后上街可以买糖葫芦吃。”
“零花?”齐骛轻喃。
“是,小零花。”轻络点头,“跟姨娘们的不一样,她们是月例。”
齐骛羞赧一笑,心里倒是高兴,他将手背到身后,不接:“我在这儿吃大人的,住大人的,不能再拿大人的钱了。”大人这番作为是在告诉他,他虽住在后院,却不是妾室之流,他很高兴。
“拿着吧。”轻络拉了他的手出来,将银锞子塞给他,“便是看你如此努力习武的份上,也是该奖励的。”说完,不等齐骛推辞,轻络便是一溜烟跑开。
齐骛看着手心里的银锞子,嘴不禁咧开。
“哦,小马儿弟弟,”轻络回了几步,站在门口道,“练完武身上都是汗,赶紧去洗一洗,小心受了寒邪。”
齐骛听到声音立马转过去,脸上微微发红:“哦。”
轻络轻轻一笑,立马离开。
“如何?”云鹤看了一眼返回来的轻络。
“小马儿弟弟很高兴呢,”轻络道,“与他说,这与姨娘们拿到的月例不同,这是小孩儿的零花,那眉眼立马便舒展开了。”
云鹤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这小孩儿可真难哄。可随即,云鹤心里无端失落起来,还能想起,五年前那小孩儿曾软软糯糯地安慰他,说要嫁给他。云鹤的视线便悄悄偏向后院那处,轻叹,童言岂能当真?说不得再过几年,压根就不记得这句话了。
☆、第33章
次日,孙伯带着份例到夫人院里分派,后院众人纷纷过去。
“小马儿,夫人院里发月例了,走啊!”黑珍珠特特过来喊了一声齐骛。
“哦。”齐骛正当练武时候,黑姐姐喊他总不好不回应,便随意应了一下。昨日轻络姐姐已经给他零花了,自然是不用去领姨娘的月例。其实,没有昨日另给的零花,他也不会去领姨娘月例的,他可不承认他是男妾。
黑珍珠看了一眼靠在树上的廖师傅,便道:“那我先过去了。”她料想小马儿定是要待练武之后才会过去领的,再则,第一次领月例,说不得面子薄,也会延上一延。
廖师傅是知道齐骛底细了,所以知道他不会去领这个月例,故还是如常看着他练剑。
孙伯将月例对着名字一份份分发,旁边另有裁缝给姨娘们量身体,记录衣衫的尺寸。
黑珍珠是最后一位了,裁缝量完尺寸还笑道:“府里的姨娘都多多少少瘦了一点,可瞧着精神头倒是比以往好。”
黑珍珠咧嘴笑:“那是老爷疼我们!”她也觉着每日跑圈挺不错,最初是累了一点,可几日下来便觉得精神振奋,做什么都有劲儿。果然,老爷是疼她们才如此建议的。
裁缝看了一眼上座的夫人,又看了一眼黑珍珠,抿着唇笑,却是不语。
孙伯对了一遍名录:“还剩马公子了,咦……谁在这儿划了一道,真是不小心。”虽然马公子的名号上划有一道,不过他还是辨别得出与其他姨娘的份例是一样的。
冝芊影知道齐骛是暂住,不同于其他妾室。不过有份例也没什么问题,掩人耳目也是得做全了。她便道:“那便着人去喊一声。”
她身旁的奴仆便立马出去找齐骛。
“甚?”齐骛听到奴仆来喊也是一顿,轻络不是说他不拿姨娘份例吗?
“马公子,这练武便先等一等,您先过去一趟,裁缝等着量尺寸做衣。”奴仆道。
廖师傅也只当是为了掩人耳目,便拍了拍他道:“那你去一下,一会儿回来再练武。”
齐骛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闷闷跟着奴仆去夫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