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傅心思着齐骛一时半会回不来,便跃去云鹤的院子。
“你怎的过来了?”云鹤抬了一下眼眸,他记得这个点是练武的时候。
“小马儿去领月例了,我便随意走走。”廖师傅捏了一块桌案上的点心吃。
“什么?”云鹤眉头一皱。
“领月例,奴仆来喊的,”廖师傅说了一半,看他神色有些不对,才道,“怎么,不是你吩咐的?”
云鹤立马叫来了轻络:“小马儿月例的事,没有与孙伯说?”
轻络道:“小马儿的名头上都已经划去了,还要……”
云鹤捏了捏眉心:“你赶紧去千影院子,刚有人喊了小马儿去领月例。”他好不容易哄得小孩儿开颜,如何一夜工夫又变了样!
“是,公子不必担心,我马上去。”轻络脸色严肃,立马要出去。
“照我说,住在后院却不拿月例才会惹得人注意。”廖师傅道。
轻络顿下脚步,看向云鹤。
云鹤想了想,点头:“是这样。”
“那公子我还要不要过去?”轻络问。
云鹤扶额。去吧,势必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去,小孩儿就难过了。
“当然不要去。”廖师傅看向云鹤,“平素那么冷静,竟也关心则乱了。”
云鹤失笑:“不去吧。”
“是。”轻络应。
廖师傅看了一眼云鹤,知道他内心肯定不如面上这般平静,不由闷闷一乐。
齐骛到了夫人院子,先给冝芊影行了个礼。
“小马儿,去孙伯那儿领月例。”冝芊影淡淡一笑。
齐骛磨蹭了几下,缓缓走过去。他也不能说自己不是妾,心里憋得眉头都打了皱。
“小马儿呀,”孙伯倒是乐呵呵地,他特别喜欢这一小孩儿,“来,拿着你的月例,再让裁缝给量了尺寸做新衣裳穿。”
拿月例是要签名字的,也有不签名字让奴仆拿对牌来领的。齐骛还没有对牌,便接了孙伯的簿子来看,立马眉头一皱道:“孙伯,我这上头划掉了。”
“小马儿哪能没有,”孙伯道,“那定是不小心划到的。”
齐骛想着孙伯的言语,迟疑了一会儿。
“小马儿,在看甚呢?”黑珍珠等着与他一起走,便问了一句。
“哦。”齐骛心思回去再寻了轻络姐姐来问吧。他嘟起嘴,拿笔一画,犹豫着接过孙伯递过来的荷包。
裁缝是个女的,本是一直给后院姨娘量尺寸,冷不丁遇上个男妾,也是在旁诧异地看了好一会儿。待人站在他面前,裁缝还问:“这位……公子,可有喜欢的款式?”
齐骛脸上有些难看,他又不是妾,也不需要仗着好看衣裳吸引老爷!他到底年岁小,不知其他府里的男妾不光有穿男装,也是可以穿女装的,所以这位裁缝才有这么一问。
“用结实的料子,你给他做方便活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