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福尼尔问。
“我刚才和玛丽孤儿院的院长通了话。”波洛说,“越洋电话真是一种传奇性的工具,不是吗?和半个地球之外的人直接讲话。”
“传真照片也是传奇,科学就是我们最大的传奇。不过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和梅瑞·安吉里卡通了话。她确认了安妮在玛丽孤儿院的经历。她很坦诚地说,她认为吉塞尔是和一个从事红酒贸易的法国人一起离开的。她很高兴吉塞尔没有对她的女儿产生什么影响,因为她觉得吉塞尔是在堕落。吉塞尔定期给女儿寄钱,但从未提出前去看望她。”
“你只是重复了今天早上我们听过的事情。”
“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细节。安妮六年前离开孤儿院,去当一名美甲师。然后她给一位夫人当女仆,因此离开魁北克去了欧洲。她给院长写的信不多,不过一年至少两次。当院长从报上看到谋杀案的消息时,她意识到那个玛丽·莫里索就是曾住在魁北克的那个玛丽·莫里索。”
“那她丈夫呢?”福尼尔说,“既然我们知道了吉塞尔确实结过婚,那她丈夫也许是条很重要的线索?”
“我想到这个了。这也是我打电话的原因之一。乔治·莱曼,吉塞尔那个浑蛋丈夫,在战争早期就死了。”他停顿了一下,突然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不是最后那句,是之前那句。我产生了一个想法,但我没抓住。我说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福尼尔把他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波洛不满地摇摇头。
“不,不,不是这些。好吧,算了……”
他转向简,开始和她交谈。
吃过饭,波洛建议大家去咖啡厅坐坐。简欣然同意,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提包和手套。拿起那些东西时,她缩了一下手。
“怎么了,小姐?”
“哦,没事,”简笑了一下,“指甲折断了,我得磨一下。”
波洛突然坐了下来。
“我的天啊……”他小声说。另外两个人惊讶地看着他。
“波洛先生?”简叫道,“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为什么安妮·莫里索这样面熟了。我见过她,就在谋杀案发生当天的飞机上。霍布里夫人让她去拿修指甲的工具。安妮·莫里索是霍布里夫人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