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韦瑟比先生走了进来。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韦瑟比太太睁开了眼睛。
“哦,是你呀,罗杰?”
“我不知道这些噪音是怎么回事。在这个家里想安安静静地看会儿书都不行。”
“是迪尔德丽,亲爱的。她带着她的狗。”
韦瑟先生弯腰从地上捡起青铜雕像。
“迪尔德丽这么大了,不该像无头苍蝇一样老是乱撞东西。”
“她只是有点笨拙。”
“嗯,她这个年纪了还笨手笨脚就太荒谬了。她就不能让她的狗别乱叫吗?”
“我会跟她说的,罗杰。”
“如果她把这里当成她的家,就必须考虑我们的感受,别搞得好像这个房子是她一个人的。”
“也许你想让我们离开这个家吧。”韦瑟比太太喃喃地说,透过半闭的眼睛,她看着她的丈夫。
“不,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们的家就是她的家。我只是希望她多上点心,举止更有礼貌一点。”他又说,“你出门了,伊迪丝?”
“是的。我刚才去了邮局。”
“可怜的厄普沃德太太的案子有新消息吗?”
“警察仍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们似乎束手无策。动机是什么?谁会得到她的钱?”
“我想是她的儿子吧。”
“是的,是的,看起来真像是某个流浪汉干的。你应该告诉这个女孩,每天都要小心锁好前门。天黑以后开门必须上好链子。如今这些人都胆大包天,心狠手辣。”
“厄普沃德太太家好像没有丢东西。”
“不像麦金蒂太太。”韦瑟比太太说。
“麦金蒂太太?哦!那个清洁女工。麦金蒂太太与厄普沃德太太有什么关系?”
“她给她干活,罗杰。”
“别傻了,伊迪丝。”
韦瑟比太太又闭上了眼睛。韦瑟比先生走出房间后,她自顾自笑了。
她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莫德站在她前面,端着一杯酒。
“你的蛋酒,太太。”莫德说。
她的声音响亮而清脆。在死气沉沉的房子里回荡。
韦瑟比太太抬起头,隐隐有些警觉。
这个女孩长得人高马大。她站在韦瑟比太太前面,好像,好像一个“厄运女神,”韦瑟比太太心想,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种字眼。
她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身子,接过酒杯。
“谢谢你,莫德。”她说
莫德转身走出了房间。
韦瑟比太太仍感到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