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些受不了博士的神神叨叨,但没过几天他竟然真的因为身体原因,申请了长假。
帮着纪凌收拾博士的东西时,我忧心忡忡地问道:“老师究竟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没生病,在备孕。”他顺口回答我,潇洒地提起行李箱离开了。
听说纪凌是第一区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荒唐离谱?
我的生活骤然清闲起来,每天只需要喂养实验室的动物,打扫打扫卫生。
但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动物一只接一只地消失,包括相当珍贵的品种。
我慌张地给博士打电话,可总是嘟嘟的忙音。
求助无门下,我只能硬着头皮找进博士的家,顺着门铃声出来的是穿着浴衣的纪凌。
他看上去非常的…浪荡?衣襟大敞着,裸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是艳红的抓痕。
好像刚刚才满足过,他斜倚在门边,懒散地望着我,是与他的英俊不符却相得益彰的色气。
“来干什么的?”他抵在门边,不准我进去。
没想到他在父亲家,也敢玩得这么过火。
我头皮发麻地询问道:“我找老师有些事,请问他在家吗?”
“已经请假了吧?”他毫不客气,挑起眉冷淡地回答,“工作上的事,之后再说。”
“实验品不明缘由地死了,至少请老师回一下邮件,这是很重要的事,麻烦你…”我急切地请求,被打断了。
他好像闻到什么气味,丢下一句:“现在不方便,你自己解决就行,别再来打搅我!”
啪一声,大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在花园里不住徘徊,心忧如焚地注视着二楼,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在监控下,实验品们像水一样融化消失了。
我不敢再离开实验室,整日整夜地照看着仅剩的动物。
除了身体上,更多的是精神的疲惫,我怔怔走到培育箱前,它好像也在等我,啪嗒啪嗒敲击出声响,将我的视线进一步攫取在身上。
不符合安全守则,但我还是忍不住,从培育箱中将它抱了出来。
它长大了很多,之前可以缩在我的掌心,此刻却团在我的怀里,触手紧紧抓住我。
我的脖颈、胳膊、腰肢,甚至大腿上都缠上了柔腻的触手,在感到害怕前,它已经柔软地依偎住我。
冰凉湿润的触感扑灭了我心中涌动不息的燥火,我吐出一口浊气,坐倒回椅子上,单手搂着它,手里攥笔却不知道究竟该写些什么。
博士回来后,会臭骂我一顿,然后让我灰溜溜地滚回第七区。
“真想把你带回去……”我呢喃了一句,对未来的忧愁彻底侵蚀了我的内心。
几天之后,我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照顾,浮空水母也不见了。
或许因为它本来就待在充满营养液的培育箱,消失得无迹可寻……
!!!
我飞速地再看了一遍监控,每当有动物消失时,它同样未出现在视野中。
一个可怕的猜想缓缓浮现,它变得透明,并从培育箱的送氧机或者输送营养液的管道中溜出,罩住实验品后将它们融化吃掉了。
我怕得浑身发颤,不顾一切逃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