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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谜团太?多,恐会是局中的变数。关于当年的相遇,顾仪感念面前人的启蒙,给予幼年时的顾仪一条不同的方向。

虽然如?此,顾仪依旧要警惕她的用意,这些年的习惯一直如?此,面对一个人时先思考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再考虑其他的事。

“殿下,我说过,不过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也没甚好?惧怕的。”

同姨似乎对死亡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向剑尖靠近了些,脸上泛出挑衅的笑?容。

“倒是殿下您,黑与白之间仅有一线之隔,若做了开端,就可能再也收不了手了。”

顾仪无悲无喜地道破她的紧张:“你的手在抖。”

说完这句话后,面前人的神色霎时一变,顾仪依旧没停下来,一句接一句地说着。

“你恨所有拥有皇室姓氏的人,从先帝,到幼帝,到本宫,但似乎最恨的是先帝。”

她对先帝的愤恨极其明显,对顾仪的恶意在挑拨,对幼帝的恨似乎是迁怒。

“你在京城与我的相遇是你的计划。”

她说出那句话时像是希望顾仪去达成些什么,出现在京城也不过为了见她一面。

“六年前的你与如?今不同,看?来又有了些其他的经历。”

当时还察觉不到她的恶意,只是语句有些锋利,如?今,她似乎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话语,每一句都带着引诱,试图勾起顾仪的恶念。

“你精通观测天象,对奇药偏方多有涉及。”

太?医从未诊断出坠金之毒,甚至连中毒都瞧不出来。她的知识似乎极其渊博,从天文到金汁之法,跨度极广。

“你与先帝和先太?后应是同一时候的人。”

无论从年龄还是表现来看?,她们似乎都有所交集,在过去的日子里。

顾仪毫不退让,每句话都能让同姨的脸色变上一变。

“看?来我说对了,你认识先帝,且有些不愉快,看?来和先太?后也有些干系。”

“你不是毫无牵挂,至少你畏惧死亡,却要装作坦然的模样,激怒我杀你。”

“不过你放心,善恶只在一念间,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顾伦。”

顾仪的语速越来越快,最后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她动过念头的,比如?当日里在大殿上威胁纪信芳的话,有一瞬想要真?正付诸于行;比如?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想过报复还在世上的人;比如?方才,一念间的确动了杀心。

顾仪对自己了解得十分透彻,她从来不是良善之辈,甚至在本性里带了些疯狂,只是不愿变成她所憎恨的模样。

善恶只在一线间,她在中央摇摇欲坠,没有人能伸出手拉她一把,她挣扎着回归偏善的立场,制止恶念的蔓延。

“你最初想通过我去达成些什么,又在这几?年间失去了希望,你畏死,却想赴死,又不甘于简单的死亡。”

同姨叹了口气,她的心思被铺在明面上,一/丝/不/挂地展览在顾仪面前。

“殿下果?然像你的父母,两个都像。只是我承诺过不能透露给你,殿下回京后自行去查吧。一切都有痕迹,即便它?被尘封在深处,总有一日会揭开。”

同姨露出怀念的神色,透过顾仪像是在看?着曾经的故人,也是永不复相见的故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夜里的虫鸣聒噪着响起,比先前倒是小了很多,树叶在夜风吹拂下轻轻飘落,夏季的末尾还有些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更?是如?此,新?蝉也变成了寒蝉,是文人爱写的萧瑟之秋,凄切对黄叶对西风,最适合离别,增离人心上愁。

岑观言随军队一同返回京城,临别前百姓在城门口送了又送,也没人挽留,只是目送着那道青色官袍的身影随军远去。

回京的路程不过弹指间一挥,霜覆满了草色时,京城已在眼前。

岑观言望着已有些陌生?的城门,停了片刻,百感交集。

回到先前租赁的房屋时还是正午,屋主人见他回来有些惊讶,寒暄了几?句,顺带问了问他在容州的见闻。

岑观言一一答了,边收拾着行李,太?久没回来,居住的房里都落上了灰,幸好?有屋主人帮忙打?理着。

他连忙道了几?声?谢,付清接下来一年的租赁费用,再热热闹闹地凑一桌用了中饭。

此时的宫中也热闹得很,本次大捷实属本朝难见,朝臣们为了封赏,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好?章程。

张肃已是先帝亲封的忠勇侯,爵位也没法再往上加,只能升品阶加些实权。

禺山郡守是个脾气倔的,只愿在禺山守着,为免拥兵自重,又不能多授予兵马调动之权,勉强多给了个军功爵位。

禺山太?守,才是前不久从县令提拔上的太?守,如?此调回中央,至少也得升个品阶。可六部?哪里还愿意多塞个寒门官员进来,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张时泽和李修。

张时泽名义上还是那届举子的座师,李修勉强也算个定状元的人,都是有关系的。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拿出最常用的和稀泥法,顾左右而言他,也没个人肯说把岑观言收进自己手下。

纪首辅笑?而不言,只看?着底下的人提出意见,再被否决,如?此循环往复,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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