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经常失眠。”
他意外:“你在我家也失眠?”
“有时候会,”我不耐烦的推他,“别看了,我就是哼唧而已,我未来男朋友都没嫌弃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嫌弃?”
我怒道:“他敢!”
他斜我:“他敢......”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嘶”了一声,变了调儿,“就是,你这么牛,谁敢嫌弃你。”
我和韩彻认识许久,因电影结识,却净约了些与文艺青年无干的事儿,今日是第一次去看电影。
走入电影院,人山人海,入目皆是手拉手,他自然地将我揽入怀里,我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
身体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只要心无抵触之意,肢体语言是难以做减法的。
临近新年都是老少皆宜的阖家欢电影,我捧了盒爆米花从头吃到尾。韩彻则在手边补眠,电影结束我俩都神清气爽。
天气灰蒙蒙的,几道金光穿破云层,阴晴不定。北方的冷空气他适应的比我快,我走到室外蓦地吹上冷风还哆嗦了两下。韩彻说我要加强锻炼,问我最近去打拳了吗?
我心虚说去了两回,他点头,并不意外,“回去我督促你。”
我们轧了会马路,途经铁栏杆,他问我,“这东西真的会黏上吗?”
“会!”我笑着推他,他自是愕然不动。
“你舔过吗?”
“哈哈哈哈哈,我没,但我小时候骗别的小男孩舔过。”
他不信似的手指碰了碰栏杆,见没黏住,手指径直捣进看热闹没合拢的我口中,作恶似的,绕着我惊愕到忘了活动的舌头打圈,还戳了戳。
“真吸上了哎。”他试着拿掉手指发现不容易,关节活动后才拔掉了手指,“不过不太牢。”
我傻乎乎在那里吞咽,扁扁嘴,“你要么试试舌头。”
他飞快附至我唇畔,贴着唇角问:“那我试舌头?”
我别过脸,这个王八蛋。
韩彻没让我送他去机场,轻轻抱了我一下,干脆利落地招车走了。
点开手机,王端之无甚新趣的问候躺了小半天,倒不是我故意不回,只是生活里有了高阶趣味,没想起来低阶的那一层。
这个新年我参加了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聚会,开心得飞起,回到家乡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朋友,可以约到手软,吃到嘴软,说话说到睡着,半梦半醒还能接着唠。
韩彻新年间或发来消息——
【妹妹,在干嘛?】
【玩!】
【在干嘛?】
【high!】
【不会又在嗨吧。】
【是滴!】
【是和你的前男友们吗?】
【我也有很多女孩子朋友的,不过前两天碰着两个。】
【有没有后悔当年没把握住的潜力股?】
我骄傲起来:【没有,不得不说,我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韩彻秒回:【谢谢!】
【......】
而我和王端之的聊天便显得饱满多了,经常需要我组织半天语言。
回来的前一天韩彻打来电话,问明天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我保证我就愣了两秒,轻轻“额”了一声,他立马冷哼,“知道了。”
我当话题结束了,准备继续收拾行李,没想他闲聊般问,“你和33平时都聊些什么啊?”
我想了想,“我们聊得都是很有内容的东西!”
他懒散地说:“这只能说明你们不熟!”
“胡说。”我和王端之从家庭成长环境、人生五年计划再到婚嫁雏形构想都聊了。
不得不说,虽然聊得有点累,但我思考了很多道理。跟这种人相处还挺能增加思想厚度和思考深度的。
“林吻,真正关系好的应该是像我们这样天天插科打诨,说些有意思没内容的废话,只有跟同事才会说条条框框的内容产物,只有跟领导、父母才需要汇报未来计划。”
“.....”我陷入了思考,很快反驳,“不是的。”
“聊天90%都是废话的,才是真正的关系好。”
我没理他,因为我陷入了另一层焦虑,王端之紧着两天问我,那你的结婚计划会提前吗?
我玩笑说,经历过一次婚姻的人应该不会渴望第二次婚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