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那条幽深的巷子,空荡荡的,没有灯。
她坐在台阶上,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抖,在等那个女人回来接她。
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她紧紧揪着褚寒深的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信纸被她揉得皱成一团,就这么一直大声地哭。
褚寒深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画面定格,徐鹤喊了“cut”,带着工作人员一边鼓掌一边笑说:“溶月很好,这场戏诠释得非常完美。播出后这段一定会大爆的。”
可是沈溶月像没听到一样,始终抱着褚寒深的脖子,放声哭着。
人们察觉到不对劲,鼓掌声也稀稀拉拉地少下去。
有人过来关心,沈溶月却不肯说话。
褚寒深一只手抱着沈溶月,一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在就好。
拍完他们两个的这一场,剧组还有别的戏份要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缪雪担忧地看了大树那边几眼,梁波拍了拍她的肩:“深哥在,不会有问题的。溶月姐估计是入戏了需要缓一缓,很正常,我们先走吧。”
缪雪点点头,拿起沈溶月的手机和衣服,跟着梁波他们走了。
沈溶月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等她从褚寒深肩膀上移开,周围已经很安静了。
整片墓地只剩下虫鸣声和风声交替着。
“冷吗?”
褚寒深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睫毛上的小泪珠,就像傅风黎给刘鸢擦眼泪一样。
沈溶月摇摇头,但随即就打了个喷嚏。
褚寒深脱下最外层那件戏服,给她披上,俯身观察她的表情:“还难过么?”
沈溶月嗓音哭得沙哑:“没事了。”
她看见褚寒深白色的内衬上有个牙印,指了指:“那个……疼不疼。”
褚寒深侧头瞥了一眼,语气微凉,似有所指:“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没事。”
沈溶月默了默。
她大概还带着点刘鸢的影子,竟然歉疚地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回酒店给你拿碘酒擦一下,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