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焱声音显得很是低沉,明明才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然而其中的沉稳和冷静,却是叫人无法忽视,“我唯一的姐姐的婚礼,我如何能够缺席。”
骆明诗内心亦是激动难耐,久久不能平息,只是抱着骆明焱的手又紧了紧。
骆明焱似是也感受到了,发出一声满足而又轻快的笑意,“明日,便由弟弟我背姐姐上花轿吧。”
女子出嫁,由自家兄弟背着上花轿也算是一个习俗,只是听得骆明焱这么说买了没事还是不由得差异,“弟弟瞧着身量还不及我高,可背的起我?”
骆明焱闻言,露出一个被轻视了的委屈的神情道,“姐姐莫要小瞧我,只等着看便是。”
这一天对于整个京城的人来说都是难忘的一天,齐王爷同骆家二小姐的婚礼,犹如同这漫天的艳阳一般,深深的烙在众人的记忆里。
一清早,便就透露出跟寻常不一般的迤逦风光来,出入街市的人都不难发现,那入眼的皆是一大片的红色。
所谓十里红妆,约莫就是这般罢了。
从齐王府至罗骆府的街道上,一路都不间断的摆放着贴着红双喜的礼盒,有的是用红绢布遮住了全貌,有的却是露天可见,然而从那仅能瞧见的九牛一毛中,便就已经发现了这聘礼真可谓是满目琳琅,物品稀有。
聘礼皆摆放在道路的两侧,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许是预备着一会儿新娘便由此同行。抬聘礼的人也整齐一致的穿着着带红色衣服添置些喜气。
放眼望去,好一片鲜红似海。
“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聘礼。”
“是呀,骆家二小姐可真是有福了。”
“齐王对未来王妃可真是好。”
市井乡间,百姓们一阵七嘴八舌的闲说,五一不是夸赞着齐王的大方,已经感叹着这场婚礼的阵仗。
而此刻的骆明诗,正端坐在自己的闺房中,正首瞧着镜中的自己,两颊绯红,唇瓣似血一般鲜红。发髻还未梳妆好,一旁的望春手执木梳却是眼框都已经红了。
“本小姐今日大婚,望春这是在哭什么。”淡淡的说着,似是平常打趣,又似是百无聊赖的闲问。
望春这才又是将面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未去答骆明诗的话,而是转而说起道,“小姐瞧着气色不是太好,望春原想着怕是昨夜里未曾休息好的缘故,便为小姐您抹的脂粉也较浓了些,小姐瞧着可还行?”
想起昨夜里在这骆府自家小院的最后一晚,她终究还是失眠了,久久未能入眠,这会儿听着望春提起,却也不去理会,只答道,“尚可。”
望春瞧着骆明诗一副淡淡的神情,知晓她现在怕是心底紧张的很,有意再与骆明诗多说会儿话,正在这时,门被推了开来。
却是大夫人携着骆明雪一起来了。
望春首先向大夫人以及骆明雪行礼,骆明诗也是要站起身来行礼的,却是被大夫人一把拦了,“你我母女一场,今日又是你的大喜日子,哪还能要你拜我,纵也是在这家里的最后一日,还是免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