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茂云暗自替骆明诗心疼了一把,随即,起身坐在骆明诗的床头,将她的上半身揽入怀中,一手环住固定,另一只手慢慢的舀起一匙药来去喂。
若是骆明诗安安分分的躺着还好,偏偏她还昏睡的极不安稳,不时呓语。
不是才被骆明诗忽而不安分的小脑袋碰到,就是他担心自己把骆明诗呛到,一碗满满的药汤,已是洒了大半,且都喂给被子了。
这样下去,又怎么行?
想罢心中一急,也顾不了其他的,一口将那剩下的所有药汁都灌进嘴里,再俯身朝着那片柔软的唇瓣印过去。
感受到身下人微微抗拒一般的闪躲,齐茂云其实窃喜的成分居多,这样一来,也总比悄无声息的一动也不动要好得多。
然而不容闪躲的对准骆明诗的唇瓣,生生用舌头撬开了那两排贝齿,待一大口药汁灌下,齐茂云早已被苦的直眯眼。
果然瞧见骆明诗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不禁笑了,骆明诗还醒着,她一定熬的过来的,齐茂云这般想着。
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铜镜中的自己脸上似是有些奇怪。待凑近了看,发现有些许白点,特别是嘴角周围一圈,一大块白皙额肌肤清晰可见。
齐茂云不禁有些懊恼,那药汁里,怕是有连翘那味药材,将他在自己脸上做的文章洗了去。
此时室内只剩下他与骆明诗二人,而这人却还是昏睡着的,齐茂云毫无顾忌的开始清洗起来。
又是用索性直接用毛巾沾上那碗中剩下的药渣,再脸上一一擦拭了一遍,任何地方也都不放过,这才忽而感觉面上一震清爽之感。
只是那一脸的药味,也很是不好闻。
快速再用清水洗了一遍,这才觉得好多了。
平日里,为了使他身子虚弱,性命不久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齐茂云这才故意用药在脸上糊抹一通,呈现处姜黄色,叫人一见便知晓他身染重病。
此刻将那一脸的姜黄色洗去,这才将本就白皙清透的肌肤都展露出来。
索性这方中本无外人,齐茂云也不急着再次上药遮掩。
待又将骆明诗周身清洗了一遍之后,齐茂云这才得了空闲,坐在骆明诗身侧。
方才喂了药,此刻见了骆明诗的呼吸也较为之前平缓了许多,想来那药还是有用的,只是却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叫齐茂云不禁有些心焦。
“冷,好冷,让我起来吧,别--别--”
又是一阵呓语,齐茂云闻言再次心头一禁,赶紧凑近去听。
又是一阵轻不可闻的呓语,齐茂云只是静静的趴在骆明诗的身侧,耳朵正对着骆明诗不断呓语的唇瓣,仔细的倾听着,只是面上的深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濒临愤怒的边缘。
终是害怕自己伤了骆明诗,齐茂云缓缓起身,稍稍远离了骆明诗一些,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桌子还完好无损,只是桌上放着的茶壶杯碗皆碎成了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