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茂云却无心在意这些,面上一阵愤恨的神情,“鞭打,撒盐,浸冰川水,烙印,”每说一个字似都是带着全身的神经一起颤抖,牙齿也要的紧紧的,“究竟是谁敢如此对你。”
“冷,冷,好冷。”
呓语声仍未停,骆明诗虽是昏迷着,整个人却是极其不安的缩成一团,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骆明诗的呓语也唤回了齐茂云的神经,再也无心理会其他,快速走近骆明诗的身侧。
“冷吗?”齐茂云站在一遍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此刻明明是三四月的回暖天,骆明诗此刻正盖在身上的棉被已是冬日里盖的,若是在为她添被,齐茂云唯恐反伤了她。
且齐茂云也知晓此刻的骆明诗怕是正在梦魇里,并不是真的冷,而是梦魇里的那个诗儿冷。
思之,不由得心头一阵滴血,再也顾不得其他,起身上塌,躺在骆明诗的身侧后,便紧紧将其拥在怀里。
“不怕,我在你身边,不冷了,我抱着你呢,不冷了。”
齐茂云小声的在骆明诗的耳边说着,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直到骆明诗的身子完全安静下来,似是终于摆脱了那个梦境,身子还极为不安的往齐茂云的怀里钻,面上倒是没在流露出害怕的模样,只安安静静的躺在齐茂云的怀里。
骆明诗还未哭出声,齐茂云戴氏眼眶泛起了红,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骆明诗的后脑,温声道,“睡吧,有我在,没事了。”
说起来也是极为蹊跷,骆明诗本是一阵阵的不安,自齐茂云拥着她之后便再也不曾呓语过,只是仍未清醒过来。
一直到晚上,语嫣又送进来一碗药汤,在外边轻轻敲着门响。
齐茂云怕惊着了骆明诗,也轻声道,“进来。”
语嫣依言入内,只是在看到背对着她合衣躺在骆明诗的身侧的齐茂云时,也是一愣,还不待她多言,便又听齐茂云开口道,“先下去吧。”
语嫣淡淡应是,便将手中的端盘轻轻放在桌子上,只是才见着那桌上的皆碎成几片的茶具又是一愣,心中约莫猜到了几分 ,却仍是不敢多言,收拾了一番只留下那冒着热气的药汤,暗自朝着齐茂云的背影行了一个告退礼,便又是退下去了。
听得外间的门关上的声响,齐茂云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去拿语嫣方才送来的汤药。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再喂的时候,果然再没有一点药汁外露。
轻轻为骆明诗擦拭了嘴角,心中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庆幸。
又晚些时候,又有人送来了饭菜,齐茂云只勉强用了一些,便叫人收了。
多数的时候,都是背对着门口静坐床边守着骆明诗,或是躺在骆明诗身侧安抚。
带着整个府上的期望,本以为骆明诗定是很快便会苏醒,不想这样的状况竟是一连持续了五天。
五天,齐茂云一步也未出过房门,除了送汤药送饭的语嫣,谁也不让进来。
期间,得知了自家儿子被齐茂云绑起来不知藏身在何处的二夫人魏惠容,几次三番的来到齐茂云的屋外来闹,皆被齐茂云下令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