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弘毅有些畏惧的往陆离的身后靠了靠,陆离一时被众人这么盯着,心中也有些发虚,脚下稳了稳,下意识的看了看骆明诗。
却是见着骆明诗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就那么站在那里,毫无畏惧,也无所畏惧。
一时众人皆没有说话。
就那么对视了片刻,骆明诗倒是好整以暇的四处打量,看似随意得很,实则心中已是分析着她的所见所闻,思绪换作了千百回。
不知是骆明诗是在是太过坦然倒显得这里的住户心虚了,还是骆明诗那看他们的表情如同看猴戏一般激怒了她们。
终是有一个住户开口说话了,“又是你们,这次还来了三个,来这里做什么?休想赶我们离开,不然我们三十五人,齐心协力,叫你们三个吃不了兜着走。”
以静制动,先手失利。
骆明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那说话的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再开口骆明诗却是目视着前方,好似她只要是抬了头看那说话的人一眼,便是失了身份一般。然而也不可否认,这样的骆明诗是在是雍容华贵至极。
只听她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们有人也开口问了,想必也是心中有数。这房子白白给你们住了十几年,感恩的,念朝廷一声好,不知感恩的,就寻着法子挑事。这一遇到知趣的人,本小姐就特别的容易心软,可这一碰到不讲理的,”顿了顿,语气也稍冷了下来啊,“那就是算那人倒霉。”
骆明诗一番话说出口,零星几个人暗暗低下了头,那坐在堂口洗衣服的婆婆便是其中之一,一把将面前的孩子搂在怀中,默默将头埋下去,不敢看骆明诗的眼睛。然而更是有些人面上居然还露出了些许愤怒的神色,一如之前瞧见的那个朝着丈夫挥巴掌的女子。然而更多的是木然的看着他们。
只听得一阵咚咚咚的声响,那是一个人极速的下楼梯的声音。
骆明诗心中已经猜测这人便是之前同她喊话的人。
很快那人便很快出现在骆明诗的面前。
骆明诗抬眼瞧她,是个女人。然而穿着打扮皆是个男子的模样,就那么站着同骆明诗对视,面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愧疚和不安,有的只是不耐。
不耐?这倒是有趣了。
“你讲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赶我们走,若是我们就是不走呢?”
那女子说完,又是接着说道,“我也劝你一句,若是没有十足的办法,不要总是老骚扰我们,官府都不管我们,你们还能那我们怎么办?”
说着,还不屑的挥了挥手,那意思便就是赶人了。
那女子的动作似是激怒了骆明诗身后的骆弘毅。骆弘毅最是年轻气盛不经激,骆明诗已经是察觉到他正挺身而出正要开口,骆明诗轻轻一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骆弘毅见了这才又不甘不愿的退了退。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债权人还没发话,这欠债的反倒更有理了。
骆明诗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看着面前的女子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分欣赏。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