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边轻拍了拍手下的牵着的人,嘴里还柔声道,“皇后莫怕,诗儿这就送您回寝宫。”
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骆明诗当真这么好性子,这甜美的嗓音,听了人耳朵都要酥了。
唯有瞧见骆明诗不怀好意的笑得皇后心底一阵慌乱,急忙向身边的婆子投去求救的目光,却是又被骆明诗准确无误的遮挡住了。
偏偏那头的三人都对骆明诗渐渐放下了心,也没再关注着这边。
皇后虽心底一阵阵的慌乱,但是到底都不愿在赫连静宜面前露了馅,因而只得忍气吞声的顺着骆明诗的牵引走着。
才到了内室,远远避开了外间的视线,也完全听不到外间的声音之后。
盯着身侧骆明诗一直盯着她瞧的揶揄的笑意,皇后索性也不再装了,一手甩开骆明诗的搀扶。
本事极其愤然的态度,却是因着没有力气,发泄出来的力道也极为勉强,看着就像是在同骆明诗大脑,毫无气势可言。
见状,皇后却是更恼,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骆明诗瞧,而那双厌恶的眸子挂在那张瘦的如同一个骷髅头一样的脸,而更显得可怖吓人。
“你这厮究竟想如何?”
被她这怨毒的眼神一看,骆明诗也不禁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恨起来,无奈的笑笑。然而接连感受到正散发出莫大的敌意的皇后,骆明诗嘴角的一抹笑意也渐渐淡了。
“这话该是臣妾问皇后娘娘您才是罢,明明是清醒的很,却非得装疯子。明明是一国之后,能享无上荣誉和尊贵,却故意将自己弄得这破落连市井的乞丐的都不如。这么看下来,有鬼的人,怎么都该是您才对罢。”
说罢,骆明诗还轻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的,却如同能刺痛人心。
皇后就是被骆明诗这副神情气的发抖,怒斥道,“你闭嘴,小小的丫头也敢管本宫的闲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是逼急了本宫……”
未说完的话猛地一滞,却是没再继续说下去。因方才骆明诗故意激怒而充满气势的脸而瞬间萎靡下去。紧随而至的是充满痛苦的神色。
骆明诗轻挑了挑眉毛,神色略显的诧异,又很快不见,声音淡淡的,并不带什么感情,似乎真的只是闲得无聊随口问道,“将我如何?皇后还是请先瞧瞧清楚自己的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你是能赐臣妾一丈红,还是鹤顶红呢?”
皇后果然是故意收敛锋芒,只是这般藏拙是为什么,难倒是蛰伏?然而这日子已经这般疯疯癫癫的日子过了两年,若是真有什么目的,早该达到了,若是心比天高肖想那些不该想得,那便难说了。
闻言,皇后的神色愈发的不甘和落寞,仍旧是带着怨恨的眼神盯着骆明诗瞧,只是不同之前的张扬舞爪充满气势,而是那种幽冷的森然的,如同一种潜伏的毒蛇一般的姿态。